本以为万无一失,但他瞧了没几眼,忽见屋外蹿起条条殷红闪电。
轰隆!
镇屋符箓犹如薄纸,瞬间被撕成碎片。
托屋手掌也遭了波及,被电流密集击中,他怪叫一声,赶紧缩手。
这股电力过于狂暴,骤一接触,便让他涌生危险念头,猛踩飞剑,试图远远避开,但已经晚了。
屋体迎风扩涨,变幻为一座百丈方圆的巨屋,闪电如雨倾洒,封死他逃遁的所有方向。
就在他慌忙施法抵御电击时,巨屋打斜一坠,他顿觉天塌一样,眼睁睁看着肉身被摄入屋门,砰!一声,屋门忽又关上。
扑腾!
海面蹿起一团浪花,彼岸屋携着他落入海底,就此不见了踪影。
一入屋中,他紧张不能自持。
尚未看清屋内环境,一张青网已经劈头罩来,把他死死钉在地板上,再也动弹不得。
“你们是谁,为何要偷袭老夫?”他目光微微前移,瞥见不远处盘坐一位青年僧士。
这僧士穿着一身墨绿素衣,神态温文淡泊,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静静凝望着他,佛相庄严出尘,无垢无缺,这让他戒心下意识被削弱。
‘或许这是一位有道高僧,有可能是被妖修镇在屋里,若真如此,那我应该还有活路!’他感应不到僧士身上有丝毫妖气弥漫,奢望着僧士与长耳猿不是一伙儿,但僧士身侧漂浮一头鱼魂,却与妖族脱不开关系,这让他又患得患失。
“敢问大师,你把老夫擒拿在此,到底意欲何为?”
所谓‘大师’,自然是袁河所化人躯,他未开口,水茗姬抢着说:“你居心叵测,抢夺老爷法宝,难道不该擒你吗?”
“这是误会!”伍昆狡辩:“老夫以为这座宝屋是那头龙妖与豚妖之物,这才出手夺来!”
水茗姬继续怒声质问:“妖族同道招你惹你了,见面非抢即夺?”
伍昆登时噎住,水茗姬的话证实了一件事,僧士与长耳猿交情肯定极深,否则不会如此袒护妖族。
他颤颤惊惊的说:“老夫是受了蒙蔽,凌霄宫下放诏令给老夫,说龙妖与豚妖穷凶极恶,犯了重罪,谋杀凌霄宫一位长老,老夫抢夺宝屋是为了……”
他话未讲完,身上青网忽然急缩,眨眼绞碎他肉身。
他神魂仍旧没有消亡,恨声疾呼:“好毒的和尚,妖畜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帮着他们残害我人族修士?”
呼!
僧士抬手一抓,把神魂钳在掌中,开口言道:“我是妖,化缘为僧!”
“妖?”伍昆到此时才醒悟:“你是那头长耳猿?”
“看来我之名已经传遍封真遗地!”袁河本想擒拿一位向导,替他寻找掣光龙与宝光叟,但伍昆的话让他改了主意:“既然凌霄宫通缉了我,那见我者,就只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