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寂寥。</p>
屋外的剑奴见到侯嫮出来才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屋内,“姐无事吧?”</p>
“没事。”侯嫮摇摇头,眼睫也带着一点晶莹,她只是没想到,原来他们牺牲的那么壮烈。</p>
每个人都是为了别人而死。</p>
每个冉死都以为自己护住了别人。</p>
每个人……都很伟大。</p>
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她永远无法感同身受,可仅仅只是这样想一想,她都觉得心疼。</p>
那被护着的宫铭,该有多难过呢?</p>
“阿姥,我时常在想,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下太平。”侯嫮的身子穿过演武场,里面一个个人在习练,不仅是提升自己,更是为了日后的保命。</p>
“到今我才明白,或许只有这个世上只剩下一个国家,才能太平!”侯嫮着,又摇摇头否定自己,“不对,应该是万民一心,不以侵略他人为发展,互帮互助,下大同。”</p>
剑奴看着走在前方的侯嫮,她的身子比青竹还要挺拔,她要用这单薄的身躯,为太平盛世的到来竭尽所能。</p>
“这是很难的一件事。”剑奴轻声着。</p>
“是的,是很难的一件事。”侯嫮弯着眉眼,神色尽显柔和,其中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坚毅,“我无法一人建成,愿做一块红砖,尽点绵薄之力。”</p>
“那些死去的英魂是砖,驻守边关的士兵是砖,认真过好每一的百姓是砖,朝臣是,陛下……也是。”侯嫮放长了目光,斜斜看向远处,青葱绿意,生机盎然。</p>
是她一直喜欢的,是希望的样子。</p>
侯嫮年幼吃过战乱的苦,侯修为国为民做了太多,却亏欠了这个独女。</p>
她知道缺失父母爱的悲伤,知道战乱颠沛流离的苦痛,所以,她不想别人也再经历了。</p>
侯嫮走了,宫铭这才软着身子坐在椅子上,腰间的红很是显眼,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呆愣愣的。</p>
“王爷。”苏牧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药箱。</p>
宫铭抬起头,泪已经干涸,只是眼底还有点红,“苏牧,你怎么来了。”</p>
苏牧走到宫铭身侧,蹲下身子看着宫铭腰侧的伤,“方才在路上遇到太师,她王爷的伤口崩开了。”</p>
宫铭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任由苏牧解开他的外衣,又将布条拆开,露出里面的伤,还有半是流动着半是凝固的血。</p>
打开盖子,将药粉撒上去,白白的一片盖住了红,又透出一点红。</p>
宫铭身子连颤抖也无,好像苏牧什么也没有做,那略带刺激的药粉也未曾撒上去。</p>
“王爷。”苏牧将伤口处理完毕又重新帮宫铭包扎好,却还是依旧蹲在地上,“或许……可以试着相信太师一回。”</p>
“她是越的太师,不是兵马大元帅。”宫铭低头看着苏牧,“她能做什么?”</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