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耍无赖的那一套，不仅失效，自己还有可能会有危险，就在李千水小心翼翼往外爬的时候，耳边突然出来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

“你往哪去？”

声音刚落，陈清焰整个人就站在了他面前，整个人表现的很平静。

但就是这种平静，让李千水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那种平静下隐藏的疯狂杀意，李千水感受的清清楚楚。

“大人，小人错了！”

“小人胡说八道！”

“小人罪该万死！”

“小人不是东西！”

“大人在给小人一个机会，小人一定改过自新！”

李千水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在陈清焰盯着的情况下，他也生不出勇气跑。

因此转而对着陈清焰猛烈磕头，梆梆作响，希望能换取一丝生存的机会。

“李千水，我给你机会，你给王冬儿机会了吗？”

李千水急忙狡辩道：“大人，我也不知道是这种情况。如果我知道王冬儿是清白，我肯定不会冤枉她啊！”

陈清焰伸出一只手，捏住了李千水的脖子，平静的说道：“你我都清楚，事实不是这样的。”

“你只是贪恋那六亩良田而已。”

“很久以前，我就特别不明白一个问题，为什么坏人做了坏事后，好人一定要放过坏人，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难道说，只有这样做，好人才能证明自己是好人吗？”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弄明白这个问题。”

“所以，从加入锦衣卫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告诉自己，如果有一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一定不会原谅坏人，也不会给坏人机会，让他以后再去祸害别的好人。”

“至于结果如何，后来由我一人承担。”

成雷眉头微微一皱，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凌冽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一扫而过。

感受到自己脖子上的大手越捏越紧，呼吸越来越不顺畅，李千水一边拼命的扑打，一边快速道：“你不能杀我！”

“不光是我，今日看到王冬儿这种情况，换成是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做的。”

陈清焰看着李千水的双眼，认真的回答道：“我不会。”

“嘭！”

一脚踹出，李千水飞到墙壁上重重的跌落在地上，一口鲜血猛然突出，里面赫然包含着点点内脏碎片。

陈清焰回到王冬儿的身体旁边，俯身将王冬儿的尸体抱起来，一边往外走着，一边大声说道：“你们以为王冬儿是自杀？”

“你们错了，王冬儿的死，你们今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凶手。”

说道这里，陈清焰的目光还在矮墙外面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提示他们，说的就是他们！

“希望王冬儿的死，能带给你们一番警醒。”

“从今天起，如果天空总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

“如果发出声音是危险的，那就保持沉默。”

“如果自觉无力发光，那就蜷伏于墙角。”

“但不要习惯了黑暗就要为黑暗辩护，也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的人们。”

“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但不可扭曲如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