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投其所好,做一手好诗,入了对方的法眼,那监察之事,多半就好说多了。
陈清焰的作用,那就是利用老乡的身份,拉近与刘中红的距离,如今效果已经起到了,自然要进入作诗的环节。
果不其然,对于吴泽这个提议,刘中红欣然同意。
“既如此,那就以酒为题吧。”刘中红略一思索,给了一个题目。
嗯?谈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写诗了?
还有这个吴泽,自己准备好的计划,硬生生让他给岔开了话题。
看着陈清焰一脸迷糊的样子,吴泽小声的说道:“退之,我知道你善策论,不善作诗,放心,本官早就准备好了。朱海波朱大才子代写的,给你挣个面子,绰绰有余。”
说着,吴泽小心翼翼的从下面递过来一个小纸条。
陈清焰接过来略显褶皱的小纸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正是一首,以酒为题目的诗词。
吟诗这个东西,也是分套路的。
面君就忠君,黑夜就咏月,异地就思乡,君子就颂竹,外放就愤懑,这些都是大家的默契。
酒桌上的行酒令,大多也都是围绕着酒展开,因此吴泽可以提前就请人代笔,写好两手诗词,一手较差的给陈清焰,一手比较好的留给了自己。
以便自己可以在酒桌上,博得一手好彩头。
陈清焰看着手中这首酸诗,觉得李白杜甫李商隐杜牧的棺材板,要盖不住了。
“既然如此,那就由下官抛砖引玉吧。”得到吴泽示意的钱湖,率先站了起来,只见他扇着一把折扇,在客房内来回踱步。
众人也不着急,毕竟,这种事情,总归还是需要酝酿一下感情的。
“秋梅,等下你负责记录。”趁着钱湖思索的功夫,吴泽对着秋梅吩咐道。
“是,老爷。”
大虞,从上到下对诗词都看的很重,因为他们深刻知道,诗词是能传世的!
所以在有新的诗作诞生之后,都要在第一时间记录,以便传颂,这一条,是当今圣上,明确规定的。
违令者,斩!
当今圣上,对诗词极为偏爱。
良久,钱湖脸上愁容尽散,沉声道:“有了。”
陈清焰精神一振,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现场作诗呢。
一种中规中矩的七言律诗,很快就跃然纸上,反而是秋梅娟秀的字体,给整首诗增色不少。
“大人,请看。”
刘中红接过纸张,细细品读了一番,给了两个字评价:“尚可。”
说是尚可,其实就是一般,毕竟是常年混迹官场的老江湖,言语中已经给钱湖留了面子。
“诗词之道,博大精深,老夫偶尔也有会看走眼的时候,这样吧,秋梅,你把钱湖这首诗拿到外面,看看有没有哪位学子,有不同意见。”
“是,大人。”
刘中红到没有羞辱钱湖的意思,自从前年,一代大儒季公林,看走眼一首诗词后,如今已然是天下皆知,季公林更是因为此事晚节不保,终日长吁短叹。
所以,为了避免自己看走眼,现在很多大家在评论新诗的时候,都会多找两个人看看,以免闹出笑话,让天下人都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