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p>
天门界，之所以这般命名，主要是天门道的几位真人镇守，将天门界不断拉入九州边缘，欲彻底熔炼其本源。</p>
但几位真人因为镇压大陈天人分身乏术，只能坐视姜元辰在海域屠龙，彻底将天数把握在手。</p>
在击杀陈帝时，也是大陈天人反抗最强烈的时刻，根本来不及和云门提醒。</p>
而且，提醒也没用。即便是提醒，也打不过掌控整个天门界水之法则的水神。</p>
没错，不单单是海域，而是借助海域干涉整个天门界的水元。整个世界的水属力量都打入姜元辰的印记。浩浩水元铺开，透过真域压向几位真人。</p>
几位真人身子不动，一个个头顶升起元神庆云，庆云中门户乍现。或飘渺，或巍峨，或壮丽，或古朴，一个个仙光涌现，这便是天门道真人们的道业所在。</p>
一尊尊天门镇压真域，漫天玄水四处飞溅，姜元辰在真域现身，玄服猎猎飘荡：“天门法相，这就是天门道的立道根本？”</p>
轻轻一跺脚，世界原力加护，一条条栩栩如生的水龙浮现在姜元辰身侧。</p>
九龙缠绕，帝座自成，坐在椅子上，姜元辰面色威严，以平等的态度对几位真人：“诸位刚刚没动手，想必也有谈判的架势？”</p>
几位真人默默对视，其中一人道：“你想如何？”</p>
“天门界中必尊二神，我和慕容要在这里建立神系！”</p>
陆海二神，座下立诸辅神，姜元辰和慕容有心在这个世界建立自己的嫡系。</p>
“山河地水之道，你们想要掌控天门主权？你们认为，是谁在为天门界牺牲？”清门真人暗自一怒，她那扇门户徐徐洞开，月合袍道姑姗姗走出。</p>
随着道姑走出门户，其元神镇压真域，整个天地法则随着强大的真人力量而不住震动。</p>
清气舒卷，绞碎四周水龙，其中一道青光倏然伸到姜元辰眼前，距离眼睛只差分毫。</p>
姜元辰面色不改，沉着看着清门真人。</p>
“自然是诸位。”说着，水龙再度化生：“但若我们以同归已尽的态度相拼，这个世界，诸位还能待下去？”</p>
望着五扇门户，姜元辰哈哈大笑道：“诸位的牺牲能够维系多久？相信若是在此刻击杀云门道人，到时候贵门的计划就要付支东流吧？”</p>
轰隆——</p>
真域上空金龙咆哮，另一座门户升起：“你说什么！”龙门真人坐不住了，从九州界降临力量。</p>
“龙门真人，大地亘古不变，记录世间一切，你认为天门道的计划很隐秘吗？”大地黄气一卷，腾蛇盘在玄水之中，女声婉婉传来：“若没了云门道人，天门老祖如何复活？而且即便是云门顺利回去，想要融合天门界，你们又需要多久？”</p>
姜元辰紧随其后：“我二人皆非真身降临，只要在外面散布天门道隐秘，到时候你们还能等到下一次天门界开启？”</p>
苍老声音响起，天门道另一位真人开口：“听你意思，你们似乎不准备将希望落在下一次天门界开启？你们想要将天门界融合至九州？在这次就完成？”</p>
完成天门界的融合？</p>
清门真人心中一动，盘算起来。</p>
若能够在这次就完成天门界的融合，天门道一口气多出数个真人战力，也不愁神道复出，更不担心这两个小小神灵。</p>
“神灵在掌控天地上别有造诣，若借助他们的手祭炼山河，的确有可能完成世界融合。”</p>
几位真人暗中交流：“到时候，他们借助这份功德也只能突破阴神，顶天了是两个新晋阳神，直接封印也无妨。”</p>
“或许连封印都不用。”龙门真人传音：“我刚刚用观世镜查了查，那水神不久就有一道劫数，自行道灭即可，根本不用我们出手。”</p>
“那就更好了。”几位真人合计后，清门真人轻轻开口：“你等建立神系可以，但必须帮助我们完成天门界的融合。”</p>
“这是自然，只有天门界化作第十州，我们才能突破境界。”慕容婉儿道：“我们也是九州中人，合则两利，只要天门道发誓不加害我们，我们还可以帮忙对付大陈，甚至助你们天门老祖复活。”</p>
初步意向达成，姜元辰心中一笑，继续和慕容婉儿联手讨论细节。</p>
另一边，姜元辰的海龙化身沉入深海，将海底飘动的一个个水泡收走。</p>
这些水泡中有一个个沉睡的九州仙道修士。</p>
天门道的真人们之所以那么通情达理，主要也是看出姜元辰的底牌。</p>
若他们不同意联手，到时候姜元辰退而求其次，和这些仙门修士联手也无妨。而且，若狠毒点，将天门道的情况散布，逼迫天门道灭口，逼迫这些人和姜元辰联手。到时候就是天门道和其他仙门的对拼。</p>
合则两利，天门道的人不傻，自然不会翻脸。而是打算暂时联手，等天门道恢复全胜实力后再做打算。</p>
海龙卷走水泡，吐出一面旗幡，将李文、朱淳正等人的魂魄扣留一缕。</p>
“虽然和天门道联手，但能够和其他仙门搭上线，建立我的王朝会更容易。”</p>
看着这些修士，又让狴犴出来检查，将其中身怀业力的修士吞噬，只留下品行纯良之辈。</p>
李文就在其中，海龙随手一点，将李文唤醒：“小子！带我去你们琉璃山，我和你们大师兄有比交易要谈。”</p>
李文忽忽悠悠醒来，只见眼前有个巨大龙头，惊叫出声，连忙推开龙头。</p>
“阿嚏——”海龙忍不出打个喷嚏，将李文吹飞数丈，然后一尾巴又卷了回来：“你家海龙爷爷是个良心人，不忍对你们下手，所以准备将你们放回去。但为防你们恩将仇报，还是需要好好跟你们的当家的谈谈。”</p>
“谈什么？”李文一边说，目光落在远处的水泡，宫玉儿等人都在里面。</p>
“自然是合作！”海龙声音洪亮，震得暗流激荡，李文若非有避水咒护体，早就被水压碾死。</p>
“合作？”</p>
“没错，我也是九州出身，只要你们不阻拦我融合天门界，阻碍我九州界大昌，我也不会跟你们这些爬虫为难。”义正言辞将自己站在九州大势一方，裹着李文前往琉璃山。</p>
林子轩等人回来修养，忽然空中水汽弥漫，龙吟阵阵。</p>
“是海龙？”藏渊脸色一变，和林子轩同时亮出仙剑。</p>
“客人前来，你们就这么欢迎吗？”一个白衣青年手提着李文，踏云而来。</p>
龙从云，比起修士需要在金丹才能御气飞行，海龙自身的天赋就足以行云布雨，踏云飞天。</p>
“哎呦！”将李文扔在地上，少年郎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块大青石上：“诸位国师，为了我大秦帝国，还需要诸位集思广益啊，一起坐下来吧！”</p>
“……”</p>
“……”</p>
见这条海龙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林子轩三人颇为无语。</p>
“国师，什么国师？”云门皱眉，耳畔也传来清门传音，似乎明白过来。</p>
“我要将天门界融入九州，需要汇聚各方力量。你们同样出身九州，必须帮忙。”</p>
丝毫不给他们反对意见，姜元辰絮絮谈论自己的计划：“我开王朝一统人族，你们四个仙道修士出面统合仙道。等到时机成熟，我们联合将世界祭炼成洞天法宝带入九州。当然，因为玄天帝君的关系，我需要在此界宣扬玄天大帝的信仰，不过这跟你们仙道无关。对了，那两个魔头，到时候你们出手灭了吧！”</p>
姜元辰大大咧咧说着自己计划，林子轩三人相互看看，不知所措。</p>
这海龙神经未免太大条了吧？刚刚一群人去屠龙，甚至他都流露杀意，这时候就要联合？</p>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何在？真以为我们会相信一个异类的话？</p>
第十二章</p>
国号大秦，崇黑水玄，傲居东方。</p>
“十年大变，没想到这秦国已经占据半壁江山，夺了大陈祖庭，想来真正统一神州也不远了。”</p>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两个男子走在雪地，一白一青，青袍男子丰神俊朗，剑眉星目，背着一把青冥古剑，恍如谪仙人在世。</p>
“还不能大意，或许大陈还有翻盘的机会。”旁边白衣男子恍如凡人，只有一条肉眼不可见的黑龙环绕周身。</p>
姜元辰淡然一笑，和林子轩观看秦国境内的凡人栖息。</p>
当日姜元辰劝说林子轩三人，因为李文等人被他抓住，即便是为了这些同门，林子轩也必须捏着鼻子低头。</p>
之后，林子轩等人统合仙道，姜元辰和慕容婉儿呼风唤雨操控万象，在此界立下神道，建立秦国，尊玄天大帝为至高神。</p>
玄天大帝者，万水之宗流，东海海神龙王不过是大帝座前一条水龙出身。</p>
姜元辰分饰二角，凝练玄天神印。三元天地水，水乃天地之枢纽，流转天地乾坤之间，化万气而行，号玄天混一煞炁，宇宙之本也。</p>
当然，这仅仅是个噱头，诳人而已。姜元辰自己都不相信，仅仅是为玄天大帝凝聚信仰香火罢了。</p>
十年时间从东海建立秦国，在林子轩等人的接应下占据神州半壁江山。</p>
抬头望着阴霾天，鹅毛大雪飒飒而下，云端若隐若现一尊神人，那是他新收的属神天水神。</p>
司掌神州水道，姜元辰册封六位江河水君在大地管理万水，又册封风、雷、云、雨、雾、雪六神司掌降水。</p>
十二位水神连同地母那边的十二地神，这二十四位神灵加上姜元辰二人，构成整个神州的神道体系。</p>
站在大地，姜元辰对身边林子轩毫无畏惧，最大的原因便是他感觉到神道法网操控天地体系，无时无刻不再庇护着他。</p>
“水滔滔，东海有龙号秦皇。赤龙盘，中原独尊扫四方。南凤凰，蜀道路难如登天。西北望，柔兰北雪战中陈。”林子轩说着如今民间传言：“如今天下四分，柔兰吞并北域雪原，地母命天水神化作柔兰国祀之神，同尊水德，玄龙崛起之势已不可挡。之后只要秦国和柔兰联手覆灭大陈，蜀国再主动上书称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p>
“我怕界外大陈出手。”姜元辰凝眉看向大陈王朝所在疆域。大陈精英消散一空，后来地母扶持伪帝分裂大陈，如今大陈龙气四散，各自为政，但四象塔连同天外神霄帝庭，不可小觑。</p>
“就算天门道众真人挡着也不保险。”</p>
林子轩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身边这位神灵。</p>
跟这位神灵合作十年，林子轩对这位神灵的性格多了几分了解。这位神灵性格虽然内敛，但最是霸道，绝不容许外人的干涉。任何一点苗头都要掐灭在开始，不让任何意外发生脱离掌控。</p>
古板，严格，控制欲，和神道的风格类似。但作为合作者，不得不承认这位龙王颇有心胸，至少比他们这些修道者要强。</p>
天下四分，其南蜀国便是留给这些修道之人的修行之地。除却牵扯大陈的注意力外也是为了让他们安心。</p>
如果姜元辰不遵守协议，在大秦统一后翻脸，他们可以借助南蜀国的龙气自保，等到二十年之后逃离此界。</p>
“换做是我，绝对不会大度到留下南蜀国。”林子轩在佩服的同时也在暗暗警惕。神道有这种杰出后辈，到时候他们仙道可有难了。</p>
轰隆——</p>
真域法网波动，天空中涌起一片火云。</p>
姜元辰通过神道之网心中有感，而林子轩也可感觉空中不断传递而来的火气。</p>
“那方向，是大陈？欧阳不是在那里镇压龙气吗？”</p>
“大陈的最后反击，似乎是鬼婴？”姜元辰辨认了一下，感觉大陈龙气悉数涌入大陈帝都。整个王朝做最后一搏。</p>
“一口气赌上大陈的命数，绝非伪帝和几个王爷的手笔，不是我小瞧他们，他们的胸怀不足以承负整个世界，绝对没有一把豪赌江山的气魄。应该是界外之人的干涉？不对，是大陈被镇压的那位天人出手了。”姜元辰自言自语，分析出情况后身形消失不见。</p>
林子轩见了，传讯其他人，化作剑光飞向大陈。</p>
他到了之后，云门等人也同时赶到。只见大陈帝都化作血海，血海中升起一朵妖艳红莲，花底有一根脐带通入世界核心。</p>
慕容婉儿面色凝重走来：“诸位小心，这是大陈那位被镇压天人的分神降临。穿透地心，借助地气凝练肉身，以毁灭世界为代价而重生。”</p>
“重生？”欧阳宇等人倒吸一口冷气，如果那位大陈天人重生，他们这些人哪里打得过？</p>
“说起来，龙王呢？”</p>
十年合作，仙神两道彼此也算稔熟于心，称呼“龙王”“地母”作为外号。</p>
“奇怪，他应该比我早到才对。”林子轩看看四周，姜元辰并不在场，只有众人被姜元辰放回来的仙道修士以及地母一人。</p>
慕容婉儿似乎听到什么，侧耳仔细观听，道：“他在施法接引玄天大帝的力量，让我们暂时压制天人分神。说来，云门道长，你们那些长辈在干什么？”</p>
云门感应一下，苦笑：“五位前辈镇压天人本体，似乎那天人感觉大限将至，孤注一掷破封而出。刚刚勉强镇压回去，但五位前辈力量损耗太大，寿元即将耗尽。”</p>
众人心中一凉，五位真人都被迫以寿元相拼，他们怎么抗？</p>
紫气明霞，焕曜徘徊，姜元辰一步跨入虚空，进入一方玄妙空间。这处空间和天门界遥遥呼应，是其附属的一方神域。</p>
这里面充斥着无穷无尽的香火愿力，那是这些年众生对玄天大帝的膜拜。</p>
万家香火，每家每户供奉长生牌位，仅仅是半壁江山所堆积的香火愿力就强行在虚空开辟一方空间。这愿力若是被佛家大能得到，足以诞生一位阳神级数的神灵。</p>
但姜元辰没有那般手段，只能用粗浅的香火法门将这些愿力净化洗练。烟火之气所化的明霞烟云不断喷出水珠甘露，在地上形成金色积水湖。</p>
湖泊中央有一朵玄色莲花，花中有一尊神灵脚踏龟蛇，这便是姜元辰所炼的玄天大帝法相。</p>
摇身一变，自身化作玄龙飞入法相，灵肉合一，帝君缓缓睁开双眼。</p>
信则有，不信则无，这是信仰的本质。</p>
在无穷愿力加持的情况下，姜元辰能够感觉到所有信徒的祈愿，觉得自身似乎有无穷神力能够轻而易举改天换地。</p>
而他所在的空间便是他独有领域！</p>
金蓝色的光辉笼罩，伴着丝丝缕缕天音玄气，古神修行第三重境界——道域！</p>
道域中有独属于姜元辰的水属法则，其他法则在此皆要被水道碾压，这就是堪比仙道金丹的力量。</p>
法则在手，天下有我。</p>
姜元辰心中大喜，念头一动，神魂裹着道域合入天门界。</p>
合道不朽，这是神灵的真谛。</p>
与天门界融合，刹那间无数年的历史在胸口流过，目光望向大陈帝都下方的血海。</p>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姜元辰的法眼观测法则，在血海中窥见一缕金色元神。</p>
那便是天人所化分神，也正通过天门界的力量塑造肉身，重塑自己的身体。</p>
“敢一口气赌上大陈气运，血祭大陈帝都以及无数皇族血脉，也唯有阁下才有这份魄力。”</p>
元神通过鬼婴重塑肉身，赤裸男子睁开眼，周围血色焰火中有无数冤魂缠绕，诅咒着这位害死他们的远祖。</p>
天人金眸看着姜元辰，轻轻道：“区区一个黄级世界罢了，若非当年大意也不会踏入陷阱。如今本殿不想玩了，反手灭去山河，再重塑一方天地也无妨。”</p>
微微抬手，真域反复，道道火龙呼啸显形，在玄天大帝身侧形成包围之势。</p>
而大帝同样举起手，血海上空雷云呼啸，净水天雪泼洒而下，血海冰封，百里绝杀。</p>
第十三章</p>
仙道修行是个体，而神道修行是集合。</p>
如果单打独斗，神灵不借助神域、法则、信民、香火还真不如仙道，但哪位神明有这么蠢？</p>
只要倚重法则，神灵完全可以以一打多，甚至通过对法则的操控，借用整个天地来碾压。</p>
林子轩等在压制血海时，明显感觉到整个天门界的法则一步步脱离掌控。</p>
完全陌生的火之法则和另一种似曾相识，但却又无法理解的水之法则在冥冥真域交织。</p>
随着法则更易，他们以往修行对天地大道的认知，完全被颠覆！</p>
在这种混乱的法则中，他们的力量正一步步削弱。</p>
“不行，我已经感觉不到天地大道了。”李文叫出声来，他擅长观测天地间的动静之变，但现在根本不能探究，刚刚用灵识试探，立马被天地绞碎灵识。</p>
其他诸修也是如此，那些道行浅薄者，在天地大乱时惶惶不可终日。就连慕容婉儿脸色也多了几分怪异。大地之道重在沉稳，可现在明显感觉到江河翻滚，地火勃发，两股法则干涉，稍有不慎就是天地毁灭的乱局。</p>
“姜元辰那家伙在闹什么！”地母心中恼火，现在就连神灵们也感觉法则的偏移，随着两种法则的迥异，其他各种法则也开始冲突。</p>
若真把天地打碎，他们的计划怎么施展？</p>
骑虎难下啊！</p>
如今，整个天地只有两人保持着全胜力量，一个是姜元辰，一个是天人分神。</p>
这道分神在法则真域化作火莲，莲花中盘坐三头六臂的明王法身。而对面则是一尊脚踏龟蛇，手持玉剑的神人法相。</p>
烈火熊熊，天地间一应法则焚毁，明王法身以暴力摧毁天门界所有存在痕迹。</p>
抹去一切痕迹，只要来到虚空，那么神霄帝庭的援兵就足以保护他，并且夺回被关押在化血仙棺里面的天人真身。</p>
而姜元辰则是在设法补救。</p>
明王暴力摧毁世界，以世界难以承受之极限碾压，六臂舞动飞转如轮，绞碎空间，压制着世界本身的反噬。</p>
姜元辰所能做的便是以神灵本能，合道天地之间，抚平天地间的的法则动乱。</p>
也正因此，冥冥中和世界一体，世界的所有本源无限开放。</p>
恍恍惚惚，进入道境，姜元辰双手拨动，碧波灵光化作层层叠叠，一望无际的光海吞没法则。以水之力冰封万物，将法则静止冻结。</p>
“动静之道！”明王其中一个头颅面带不屑之色，手持法螺一吹，光海汪洋上升起无边业火。火焰掀动波澜，法则的变化再度混乱而难以维系。</p>
“噗！”姜元辰口吐鲜血，法则的变化直接影响自身，和天地融合最紧密的神灵，若天地毁灭，他首当其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