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隔着一盏油灯，谁都没有出声，谁也没有坐下，屋子静了下来，唯有两人间的油灯不时烧出轻轻的火花。</p>

……</p>

“铮！”</p>

一声剑鸣，刺破了夜幕，日夜交替之际，正是气温最低之时，山谷凝结着浓的化不开的雾，三步之外无法辨人，五步之外不可视物。</p>

在这云气弥漫，万物未苏之时，一柄至刚长剑搅动了风云，剑意凌然，至刚至正，来去一线，不偏不倚。</p>

“叮！”</p>

长剑受阻，云气一荡。</p>

“倏！”</p>

长剑飞刺。</p>

“砰！”</p>

剑锋交接，云气大震。</p>

“倏倏倏倏”</p>

“叮叮叮叮”</p>

破空之声飞快，交击之音急促，剑光来往如织，剑意纵横成网，一谷云雾被割了个支离破碎。</p>

弹了一夜‘慕雪’的石矶正是被突如其来的斗剑吵醒的，她看了一眼僵坐对面，一身冰霜彻夜哆嗦的小孩。</p>

笑着问了一句：“还想睡吗？”</p>

“咯咯咯咯……喀喀喀喀……”</p>

小孩牙齿交击难以自控，僵硬的脖子左右转动，石矶明白，他不想睡了，算是熬过来了。</p>

“石矶道友你醒了？”守了一夜的黄龙面带喜色的询问。</p>

石矶轻轻一笑，道：“有劳道友了。”</p>

“不劳，不劳。”黄龙憨厚的挠了挠头。</p>

“有谁惹到玉鼎了吗？怎么他剑意中有这么大的怒气？”石矶看着天空激烈相争的双剑询问。</p>

黄龙迟疑的一下，说道：“昨晚，玉鼎道友被无涯道人早早就叫走了，但玉鼎应该不会生无涯道人的气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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