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场:你过去上映的四部电影充满了各种激烈的冲突,这是不是与你的性格和生长环境有关?</p>
杜克:实际上,我是一个喜欢平静的人,因为我是在母亲管得很严的环境下面长大的,我觉得人不能很虚浮很夸张,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只有付出足够多时,才会获得成功。但工作的时候,就必须做出一定的改变,拍电影要有狮子般的野性,我需要把这种野性在电影里面尽情发挥。我在电影里面不需要平静,要尽量的冲,尽量的冒险,尽量让大家惊险刺激!</p>try{ggauto();} catch(ex){}
名利场:你的电影足够惊险刺激,这一点没有人能否认,但一直有一种声音,认为你的电影太天真太幼稚,很少有让人值得深思的东西,你怎么看待这一点?</p>
杜克:全世界的观众看到的主流电影,其实都是比较天真的,哲理部分差不多点到为止就行了。如果是一本书,你可以慢慢想象,可以花一两个礼拜去看,但是电影就只有两个小时左右,你必须让观众不能分神,要让他们全神贯注!曾经有一个时期,我也有很多完全艺术化的想法,我觉得我能艺术到底,拍一个最贵的艺术片,名留影史。后来我发现,如果不能满足广大观众,没有观众的认可,我的电影没有任何价值,我毕竟不是自说自话,只拍给自己看的那种导演。</p>
名利场:那您觉得电影如何才能在商业和艺术之间找到平衡?</p>
杜克:商业和艺术怎么找到平衡?我觉得跟一部电影投资多少钱有关系。比如说我吧,一千万美元以内的东西,我可以随便拍,我本身有这个市场价值。但换成《拯救大兵瑞恩》就不可以了,如果我去掉激烈的战争戏,单纯的讲述情感冲突和营救的心理历程,只是听我讲,投资人就会紧张——这个东西怎么卖呀?然后电影拿不到投资。</p>
名利场:有很多人不理解你为什么要选择与自己风格相差如此巨大的《芝加哥》?</p>
杜克:这几年,我在电影拍摄方面也学到很多,我也在学习如何用不同的方式和风格去拍电影。从第三部影片《独立日》之后,我很怕被固定成某一种类型的导演,所以我想努力尝试制作不同的电影,这需要重新获取信任,甚至要作出很多金钱上的牺牲。这个世界很大,有很多事情好做,为什么要重复做同样的事情?当然也有人就是用同样的路数和方法越做越深,但对我来讲,我喜欢做不同的尝试,喜欢冒险,也喜欢学习。创作要有一个广度,让我能在不同类型的创作中学习和进步。</p>
名利场:如今你已经成为好莱坞最出色的导演之一,这对你的创作和生活是不是都带来了些不同?</p>
杜克:我是拍电影的人,也是说故事的人,我觉得人要诚意的生活,随着年龄增大,有时候会发现自己的思维变得更慢了,想把想象的一些东西拍出来比以前更困难了,一直以来我都想把自己那些乱七八糟也好,天马行空也好的东西拍给观众看。为什么大家喜欢看电影,电影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它其实是最虚幻的东西,也是最真实的。我的电影里所讲的往往是超过人力控制范围的东西,事实上又有一种向往在里面,我希望用作品跟大家做一个心的交流,希望能够真诚,也希望大家欣赏,就是这样。</p>
名利场:《芝加哥》之后你有什么计划?方便透漏一些吗?</p>
杜克:我现在的创作处在一个十字路口。《芝加哥》是华丽的歌舞剧,有很多视觉艺术表现,这个东西对我比较新鲜,我在里面也可以得到很多乐趣,也希望观众能喜欢,未来我会尝试叙事结构更为复杂的电影,所以我想能不能想一些稍微复杂有趣的结构方式,再把它制作出来……</p>
采访的整个过程中,杜克优雅而又充满绅士风度,从他身上能够感受到那种强烈的自信,杜克似乎永远会让影迷放心,他的作品也永远值得期待。</p>
有时看杜克,确实很像一部高精度的机器,杜克的创作团队也同样稳定,身为导演,并且兼任编剧和制作人,他身边还有同样一批才华出众的合作者,索菲亚科波拉与他合作了四部电影,是他最为信任的助手,而制作人是罗宾格兰德是好莱坞的老资格,擅长理顺人际关系,摄影师约翰施瓦兹曼刚刚拿到奥斯卡最佳摄影……</p>
这些因素综合起来,对于杜克的下一部作品《芝加哥》,以至接下来的所有部作品,不得不说几乎没有通常作为影迷的那种担心。</p>
杜克实在太让人信赖了,可信到有些没有人情味,不过这对观众来说,当然还是好事。</p>
毕竟有人想要听故事,有人想要目眩神迷,有人想要颠覆已知,有人想要肾上腺素飙升,而我们想要的,杜克都有!</p>
《名利场》刊登的专访,又一次将杜克推到了前台,华纳制片厂的门口,短期内甚至多了一些狗仔。</p>
这些都影响不到杜克全情投入到《芝加哥》的拍摄中。(未完待续。。)u</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