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虞从季嫣然身边走开。
“等等,”季嫣然道,“厨房里有些点心……”
杜虞道:“不用了,家中还有事,我要跟着主子回去。”
杜虞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而且不像平常一样,总会想方设法与她打嘴架,不过这样的安静倒是让季嫣然更觉得不同寻常。
果然杜虞抬起头将季嫣然看了两次,仿佛不认识她这个人似的,半晌才退一步行礼道:“三奶奶留步。”
杜虞与她不像是生分了,仿佛是有所顾忌。她能让杜虞顾忌什么呢?
李雍送走了李约就折返回来,季嫣然已经收拾好了药箱准备去福康院。
“你们要杀了江澹?”
她的目光清澈,显然已经将一切想了清楚。
李雍道:“这些日子让唐千跟着你。”
季嫣然摇头,显然李雍比她更需要唐千的保护。
“我就算受了伤也不会输给江澹,”李雍神色镇定自若,目光沉稳而坚定,“只要你安全,我就平安。”
这人自从昨天之后,说起这样的话都不会脸红。
季嫣然道:“我能照顾好自己。”
这话就让他想起被白符掳走那一节,她张牙舞爪地将白符抓得伤痕累累,这样想起来她可能还真的不需要。
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有些酸涩:“那也不行,总不能岳父还没有救回来,你就将自己搭了上去,并不是每件事都需要你自己去解决,你可以将精神都放在治疗疠风上。”
这倒是很有说服力。
“走吧,”李雍道,“我送你去福康院。”
……
季嫣然走进福康院,也有人从角落里走出来。
“她的药方果然有用?”
谢變眯起了眼睛。
身边人立即道:“有用,而且许多药也是从前没有见过的。”
谢變将手中的本子丢给了身边人:“只是学了月余就会治病?”他慢慢弯起嘴唇,“倒是有趣的很,在太原府死而复生,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谢變说完展开手中的扇子,镶了一层金箔的扇子面,映着上面的花鸟鱼虫也跟着尊贵起来:“还做出这些东西,怪不得江家人会上当,谁能想到这出自她的手中。”
只有常在富贵场上驻足的纨绔才能想起来做这样的玩物,那台子上的戏他也看到了,并非一时胡闹之举,那唱词,那动作仔细琢磨起来,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想要做好容易,做坏也不难,最难的是让一个行家也跳不出错来。
谢變忽然道:“你觉得她像谶言中能够祸患武朝的异人吗?”
身边人立即低头:“小的……也不知道。”
“谁也不知道,”谢變将手中的扇子丢给身边人,“所以一切才会让人觉得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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