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没有确实的证据,朝廷不能马上办了韩家。
于是,韩成上了大殿哭着求陛下明察的时候,建文帝也没法直接下旨叫韩家如何。
毕竟,韩佩齐不在啊。
韩成的原话是孙儿昨夜出门就未曾回来,已经派人去找了。
又说韩佩齐的眼睛是有病,见不得光见不得风,哪里是什么重瞳。
口口声声赌咒发誓的不承认。
“好了,别哭了!你也一把年纪的人了!”建文帝烦不胜烦。
建文帝自打太子死了之后,就似乎是想开了,朝中的事越发不爱管了。
能推给裴珩的都推给了裴珩。不能推的,也是尽量推出去。
反正是不爱管了。
如今听着韩成这么哭,只有一个烦字。
韩成见此,也大概知道了陛下的意思,便试探道:“陛下啊,老臣的心您是知道的。找到了那孽障,先领来给陛下您瞧,什么重瞳,纯属子虚乌有的事啊!要是您不高兴了,就剁了那孽障……”
“好了好了,你回去吧,这件事宸王说了算。”建文帝烦死了,摆手:“先找到人再说吧。”
他都懒得连一句既然没事,为什么不出现都不问了。
压根都没往这里想过都。
韩成松口气,这算过了一关,他含泪叩谢了陛下,哭着出去了。
回到韩家不久,韩府就被提督府衙门的人围住了。
带头的是赵瑞。
自打上回那件事,赵瑞这也是第一次这么出现。
“赵大人,这……”韩成心里知道,只怕是这已经是北边传来消息了。
“韩大人不必紧张,毕竟这个事传的沸沸扬扬的。宸王殿下的意思是先叫韩大公子出来看看。”赵瑞笑着:“您看……”
“哎!”韩成叹气:“这孽障!他好好出来不是好了?昨日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吓着了呢,还是有人趁机捣乱扣住他了呢?至今也没找到人啊!”
“既然是这样,那下官不得不听从殿下旨意,先守着了。韩大人不必紧张,这件事总是能解决的。您也知道,明道长既然说了,那只怕是假不了……”赵瑞赔笑。
“这……明道长自然是道法高深了,只是这件事,韩家着实冤枉啊!可是如今那孽障不见人影,哎,这可叫老夫怎么办好啊!”韩成叹气摆手,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进了府。
赵瑞面上丝毫不见变化。
韩家是什么样子,临京城里接近皇权的人都是能感受到的。
就算是以前感受的不确切,如今也都明白了。
赵瑞根本不信韩成的话,一个字也不信。
只能说是他动作慢了一步,韩佩齐跑了。
“传话给飞刃将军,就说我这里没找到人。重瞳子不可懈怠,是一定要找到的。”
下面的参将应了一句,就去报信了。
事实上,飞刃也没截住人。
韩家毕竟经营了多年,要造反是不成,可是要送几个人出城去,却还是能做到的。
于是昨夜里,韩佩齐就与他的妾室儿子以及几个侍卫分批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