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卢雅你的观点就是如果像宛州下边这些区县想要打破眼下这种不愠不火的局面,关键还是要从思想理念上来解决问题?”姚莉简洁的问道。
“莉姐,对,是思想观念以及作风制度问题,但这些归根结底要到干部身上,所以准确的说是要有一批从内心深处意识到现在这样安步当车循规蹈矩过日子不行了的干部,他们要真正认识到必须要改变自己,并愿意来付出努力,一个地方必须要有这样一拨干部,观念一致,作风踏实,有一个强有力的头羊,能够带动一大批干部为着一个共同目标奋斗,……”
卢雅觉得自己说得不是太准确,但是能够把大概意思表达出来,让对方明晓也就足够了。
事实上像宛州这一类地区,以自己呆过的山都为例,基本的基础条件还是过得去,也不是完全没有产业基础,当然没法和汉都这边比,但是如果你真的确定了发展路径,领导支持,肯下苦功去招商引和进行产业培育,并非没有希望的。
一个县几十上百万人,有劳动力,有土地,区位也不差,交通条件也过得去,怎么可能就找不到产业来培育?再不济,像建材、食品、机械加工、纺织服装鞋帽这一类没有太大技术含量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你总能折腾出一点儿来吧?
卢雅在山都其实就很为山都的条件可惜,只是她没有太多机会。
当时县里个别领导也有一些想法,但是在总体大环境氛围下,哪怕你是主要领导,如果你没有足够的魄力决心,没有一帮目标一致能力不差的干部来努力,你也很难取得实质性的成绩。
“这个问题上,莉姐,沙市长其实是最有发言权的,嗯,他在宛州经开区,真阳,都很有经验,其实汉都高新区和经开区反而和宛州那边的情况不太一样了。”卢雅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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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正阳几乎成了磨心,连轴转,迎来送往,这个时候再忙再累也得挺着,一辈子的大事,能来的都是故交好友,这份情你得领。
好在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客人们就开始陆续散去了,只有一少部分还会留在这里吃晚饭,不过晚饭就简单许多,当然精致而简单。
闹新房这种事情也不会出现在沙正阳和卿箬笠他们身上了,毕竟无论是身份还是年龄,似乎他们都已经过了这种阶段了。
所以当把所有客人都送走之后,沙正阳和卿箬笠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半躺在沙发上歇息一会儿了。
注意到卿箬笠似乎还有些茫然,大概还是对人生大事终于了结有些不太能接受,沙正阳半眯着眼到:“怎么了,箬笠,还没回过味?”
“回味?是不是每个人结婚都是这样,焦头烂额的忙忙碌碌,几乎没有多少时间来想事情,就这么过了,身心疲倦,……”卿箬笠喃喃自语。
“就这么一天,你还能想什么?这就是一个程序,重在结果。”沙正阳起身,“算了,咱们也就不讲究了,直接上床睡吧,我估摸着这一觉能睡到明天中午都不想起床。”
沙正阳和卿箬笠两人还真的就是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一点过,这才起床洗漱去父母家吃饭。
照理说还要回一趟卿箬笠的家,不过宛州太远了,而且卿箬笠父母也就在这边,所以就讲究那些。
一些因为当天有事没能参加成沙正阳婚宴的朋友同事一般说来也会借后边这几天见个面,喝顿茶也好,吃顿饭也好,都是一个礼仪,另外也就是关系更为密切的朋友,会找个机会小聚,以弥补结婚当天没有能尽兴之意。
沙正阳接到电话时,就正是和姚立波在一起喝茶的时候。
姚立波婚宴当天是来了的,但是来送了红包,表达了意思之后就离开了,当天是他老父亲七十大寿,他不在场不行,所以借着休假,也正好就和沙正阳约着出来喝一顿茶了。
注意到沙正阳接到电话是脸色微微一变,姚立波就知道多半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不过沙正阳没有压低声音,也没有避开,他也就没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