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内生资本始发于我们本土,未来它们发展壮大了,大概率它们的利润会留在我们本地继续发展或者说消费,这对于我们本地发展更为有利,相比之下外来资本和境外资本它们赚到钱就有可能转出离开,或者说离开几率要大一些,当然这不能一概而论,真正赚钱的市场,谁也不会轻易离开,我只能说这是一个概率问题。”
沙正阳的解释没能让奚重山满意,“可是正阳,你考虑过没有沿海地区的资本和外资数量要不我们本土私人资本要大得多,根本没有可比性啊。”
“是啊,所以我说只能是感情上如此,从理性,从工作角度,就该一视同仁,嗯,政策支持外资力度更大,但如果我们自己都不愿意扶持我们内生的本土资本和企业发展,他们又怎么可能壮大?”
沙正阳的这个观点让奚重山很是琢磨了一阵。
这种对内生资本和企业的支持基本上是没有政策的,有的只是限制,反倒是对外资非常欢迎,但外资其实质也还是私人资本啊。
和奚重山的探讨随着陆健的进来就戛然而止了。
三人关系都不错,而且三人也都意识到恐怕三人共事的时间不会太长了,都还是比较珍惜这段时间和经历。
有时候一段令人回味的共事经历,往往能让人终生受益。
沙正阳、陆健和奚重山三人都有这种感觉,沙正阳的睿智、机敏和果决,陆健的沉稳大度加胆魄,奚重山的细腻周密又不乏锐气,都让各自从对方的身上学到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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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和泰这半个月就瘦了一大圈。
马上就是五一了,从今年五一开始,国内将正式开始八小时工作制,每周只上五天半,也就是说,大周末终于来了。
但对于叶和泰来说,这却没有丝毫意义,他估计未来几个月里,他都不得安生。
事实上从四月中旬开始,组织部就已经麻子打呵欠——全体总动员了,三名副部长,一人带一组,开始了对几个重点区县的座谈走访,而他也对个别重点县份约谈主要领导,了解情况。
从各组反馈回来的消息的确不是太让人满意,或者说低于叶和泰的预测。
经济发展滞后,思想理念的保守,再加上能力上的不足,这基本上就成为几个重点区县的大同小异的弊病。
班子固化也是一大问题,这是金克南回来之后和叶和泰在探讨时总结出来的。
以丹镇、临河和桐山三县为例,三个县的书记、县长、副书记以及常委和副县长,除了丹镇和桐山各有一名常委和副县长是市里下去的,临河有一名副县长是省里挂职的,其他基本上都是从各自本地成长起来,从未在本县以外的地方交流任职过。
在干部交流上,尤其是县级干部的交流上,宛州做得比较差。
这是林春鸣对组织部的批评,也让叶和泰脸上火辣辣的。
但是在此之前,或者哪怕是现在,全省县级干部的异地交流任职也是少数,甚至是极少数,绝大多数都还是从本地产生。
就是市里下派也很少,大多也都在市区,再远一些也会选距离城区不是太远的县份。
但叶和泰也承认宛州市的县级干部在异地交流上的确做的不好,使得宛州区县干部的思想意识和能力作风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和制约,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地方经济的发展。
做得不好就要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