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和甘初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会八卦别人的家事，全当没听到。

陈萌端着菜出来，顺口问了句。

“谁啊？”

“卖假药的。”二爷敷衍。

领导挑眉，甘初垂眼，陈萌愣了下，随即淡定把菜放在桌上。

“开饭了。”

二爷不让问的，她绝对不多言。

散席后，甘初和领导俩人一起离开，走在家属区的路上，如水的月光与家属区的点点灯火交相呼应，甘初走在前面，领导跟在旁边，俩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件事。

“之前好像有一次，我们也是这样一起散步。”领导回忆道。

甘初抬头看月，“今人不见旧时月，今月曾经照旧人，若是那丫头还活着...”

领导显然是知道她嘴里的“那丫头”指的是谁。

俩人是邻居，不过很少有和谐的时候，上一次心平气和走在一起，还是甘初接到陈萌死讯时，她很难接受，大半夜的睡不着，出来溜达，遇到了被二爷掐了后赌气归来的领导。

俩人也是这般走，不过心情完全不同。

“哎，老伙计，你又想起那丫头了？”领导问。

甘初难得没有火药味，点点头，有些惆怅道。

“她若在天有灵，看到诺诺有新妈妈照顾，应该也能瞑目，只是我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

若不喜欢现在的萌萌还好，偏偏萌萌办事时做人像极了她欣赏的那个女孩，所以看到二爷对萌萌无微不至的照顾，甘初的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知是为去世的那个感到悲哀，还是为现在这个感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