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神明收集信仰，还是有些许条件限制的。</p>

神明·灵签，自然收不着剑莲信徒的信仰之力。</p>

而邪魔一族收集情绪，则是痛快多了。</p>

什么这个信徒、那个信徒的，你是条狗都行，我们虐谁不是虐？</p>

别管你是啥，不耽误我开席。</p>

也就是人族的信仰之力更加高级、能量更精纯，对神明一族的滋养更强，远远胜于恐惧、绝望等情绪对邪魔一族的滋养。</p>

否则的话，邪魔早就上位了。</p>

陆燃突然想到了什么：“海境·阴花旦现身那夜，在城市上空跳阴戏，雨巷全城都陷入了恐慌。”</p>

白羊玉雕：“阴花旦本尊，自是大快朵颐，其中也有你贡献的一份。”</p>

陆燃有点不好意思，那一夜，他的确被吓了个好歹。</p>

他小声问道：“既然全城恐慌，咱们没能截获点情绪么？”</p>

白羊玉雕话语幽幽：“人们惧怕的是阴花旦，而不是躲在家里的你。”</p>

陆燃：“.”</p>

你这神，好不会说话哦！</p>

我不要面子的？</p>

传音忽然变得阴沉沉的：“待你园内的邪塑足够强大，也可以召唤邪魔，混入十五之夜。</p>

从中，分得一杯羹。”</p>

陆燃微微张着嘴。</p>

这不是另一种形式的“豢养人族”吗？</p>

十五之夜本就够乱了，我怎么可能去添乱？</p>

是，我不可能让自家的邪魔真的动手，不会让它向人族亮起屠刀。</p>

但只要有强大邪魔现身，其所引发的连锁反应，必然是特别严重的。</p>

这不是开玩笑嘛！</p>

你要是让我把寇英权绑起来，找个阴花旦天天跳阴戏、抖手绢吓唬他，我兴许还能干。</p>

但别人是无辜的呀</p>

可惜了，这世间的神法、邪法，没有能开启异度空间的。</p>

如果自己能拥有一块隐秘的地盘，囚禁一大群敌方恶犬，再用自家的邪魔天天恐吓细狗们.</p>

这不就是稳定的能量来源么？</p>

等等！</p>

神法与邪法，的确没有能开启异度空间的。</p>

但是在神兵、邪兵的范畴内，好像还真有这类“领域”？</p>

“路，自己走。”</p>

神明语气渐渐恢复平淡，声音越来越小。</p>

陆燃立即起身，双手合十，对着神龛拜了拜：“感谢仙羊大人提点。”</p>

仙羊大人果然离去了。</p>

这一夜，二者再无对话。</p>

后续几天时间里，陆燃也只是在神龛前安静打坐，没再打扰神明。</p>

时间很快来到农历十月十九。</p>

清晨时分，陆燃穿着风衣、戴着暗红色的针织围脖，走出了家门。</p>

走进了初冬。</p>

上个月，学校仅有的那一堂早课被取消了，但这个月没有。</p>

去往学校的路上，陆燃明显能察觉到，雨巷城的人越来越少了。</p>

一路走来，只有那间熟悉的包子铺还是人声鼎沸。</p>

毕竟，大家都是要吃饭的。</p>

至于其他地方</p>

这座破旧的小城，与入冬的树木一样，不断地凋零着。</p>

再次返校，陆燃很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p>

不出意外，他成为了焦点，万众瞩目的那种。</p>

陆燃走到哪，都会有一道道目光探来。</p>

炽热、激动、好奇.</p>

事实证明，人们可能会嫉妒比自己强一些的人。</p>

但对于那些超越自己太多的存在，人们更多的会是仰慕。</p>

陆燃低着头，快步走进教学楼，蹭蹭的窜上楼。</p>

还没走到教室门口，他就听到了班级里传来了“哗啦啦”声响。</p>

看来，某位神棍正在骗钱？</p>

“燃神！”</p>

“卧槽，这不是我燃神吗！”</p>

“活的，活着呢！快进屋，快进屋坐！”</p>

陆燃：“.”</p>

之前，别人的称呼还是“燃哥”呢。</p>

这次众鬼夜行之后，自己又进阶了？</p>

之前在年级群里，陆燃还真就看到了这个称呼。</p>

率先叫出来的人，正是自己班级里的小胖子钱浩。</p>

“呀，燃宝！”</p>

常莹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惊喜之色。</p>

一个称呼，直接把陆燃的逼格戳碎了。</p>

算命的不再算命了。</p>

常莹把顾客丢在一旁，几步就冲到了陆燃面前：“太厉害啦！”</p>

“喔~”陆燃下意识的举起双手。</p>

常莹则是给了陆燃一个大大的熊抱！</p>

“呦呼~！”这只赌狗似乎过于激动了，她竟然将陆燃抱了起来，突然向上一扬。</p>

陆燃一阵手忙脚乱：“哎？哎？”</p>

不是，你搁这撒花儿呢？</p>

陆燃一手向上探去，撑在教室棚顶上，免得撞脑袋。</p>

可他刚刚落地，常莹又抱了上来。</p>

“啪！”</p>

陆燃一手按在她的脸上，远远支开：“你给我冷静点啊！”</p>

常莹闷闷的声音，自陆燃掌心下传出：“唔”</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