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新绿仍旧茫然了一瞬，这才开始努力回忆，整理思绪。

“我发现灵魂漩涡无穷无尽，发现它其实是一个无穷无尽的宇宙，时间、空间，于它来说竟然都显得渺小起来。”叶新绿整理着语言，想要把自己的发现尽量表达清楚，“我知道我是这个宇宙的主宰，可是我却看到了另外一个主宰……”

“系统？！”林森脱口道。

叶新绿：“我想，应该就是它。”

林森：“它是什么样子的？”

叶新绿：“一个很强大的人，面容……我看着好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林森：“男人还是女人？”

叶新绿茫然，这点很重要吗？但她仔细回忆后，仍旧答道：“一个非常漂亮的男人。”

“一个非常漂亮的男人……呵……”林森的声音有些古怪。

叶新绿奇道：“有什么问题吗？”

林森：“没，你继续说。”

叶新绿：“它说一个懦弱的人不配成为主宰。我感觉它很瞧不起我，哼！”

一个要寄身于她灵魂中的系统，有什么好得意的？更没资格瞧不起她。叶新绿如是以为。

林森：“哦，懦弱的人……”

叶新绿：“你也觉得我是个懦弱的人吗？”

林森：“不觉得。起码现在的你并不懦弱，我想，这应该感谢那个把你养大的母亲。”

妈妈！叶新绿登时鼻子一酸，但很快就收起对死去母亲的怀念，道：“我觉得它可能并不是简单的系统。不，应该说，它并不是我以前一直以为的‘系统’，而是……另外一种存在。”

林森：“什么样的存在？”

叶新绿：“灵体！像大卫、珍妮那样的特别灵体！”

林森：“你的猜测或许是对的。但，不管它是什么样的存在，你都必须成为主宰它的存在，而不能让它成为你的主宰。后来呢？你看到它，听到它罗嗦后，又发生了什么？”

叶新绿：“它问我明白吗，然后我的意识就脱离了那个顿悟看到的宇宙，回到了现实。”

林森沉吟了一会儿，问：“你试着回忆一下刚才顿悟时的感觉，看是否还能回到那个宇宙当中。”

叶新绿立时依言而行，意识果然再度进入那个庞大无涯的宇宙当中，而那个“系统”正遥望着黑洞洞的天宇，面无表情，就算是叶新绿再次出现，他也没有半点惊讶或者别的反应。

“你在看什么？”叶新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只看到黑洞洞的天宇。

系统：“历史！或者说，过去！”

叶新绿奇道：“可是我只看到漆黑一片。”

系统哈哈笑道：“所以说，你是个懦弱的人！”

叶新绿对他的话表示一百二十分的茫然，道：“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跟懦弱不懦弱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