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理事讨好地和他小声说话,他也没有半点回应。
周庆哭喊着,声音越来越小。
周守备冷眼看向慕云晗。
慕云晗头皮发麻,讪笑着行个礼:“大人,能不能不打民女?民女是受害者,很可能就要倾家荡产了……民女家中还有寡母幼弟需要赡养……”
周守备板着脸道:“本官以为你不怕本官,这又是放火又是让人拿沙袋堵门的,还敢亮刀子……”..
慕云晗立时喊冤:“冤枉啊,今天是民女酒楼开张的好日子,谁愿意有这些破事?放火的真凶正在挨打,沙袋是怎么回事,民女真不知道。至于亮刀子,正是因为相信大人清正明察,所以才敢如此威胁他们……”
周守备算是放过了她,转而去问周庆:“此事因你而起,你是说真话,还是继续打?”
“姐夫,姐夫,救救我……”周庆拖着血淋淋的下体,朝陈敬爬去。
陈敬果然如他描述那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毫无所动。
臧理事目光闪了闪,跪下去道:“大人,小人有一事不明,为何您来了之后不问案情,不打被告,反打原告?”
周守备冷笑:“既然你问,本官就为你解惑,省得一个个都说本官蛮不讲理,不分青红皂白,只会打人!”
众人悄悄点头,可不就是这样吗?
“慕云晗曾在与周庆签订契书之后,和陆管事一起去了州府备案,就连那块铜牌和文书,也一并备案了!当时老朽看得清清楚楚,确然就是周庆的名没错。”
主管此事的府吏站出来,高声道:“经验证,文书是用墨鱼汁填写的,时间一长就消失了,此为江湖骗技之一,周庆诈骗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