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凤麟关上窗子,慢条斯理地换好衣服,并不管玄金,径直往外走去。
玄金厚脸皮地跟上去,抱着他的小腿蹭了又蹭,翻肚子打滚,各种讨好卖乖。
顾凤麟将它拎起放在肩头,缓步走下楼梯。
顾老头在后门隐蔽处赶出马车,轻声道:“公子,来的是顾长贵。”
顾凤麟登上马车,淡淡地道:“走。”
马车驶出县城,一路往南,驶入一个小田庄。
一个佃农走出来,行礼道:“公子,人在左厢房里喝茶。”
顾凤麟面无表情,缓步走入左厢房。..
一个年约四十许,鱼泡眼,着赭色绸袍的男子放下茶盏,起身行礼:“顾长贵给公子请安。”
顾凤麟没什么反应,安静落坐。
顾长贵细细打量他一通,皱眉呵斥顾老头:“你们怎么服侍的?公子身体不好,就该在家中安养,为何到处乱跑?”
顾老头面无表情,垂手不语。
顾长贵干咳一声,看着顾凤麟道:“还请公子恕罪,不是老奴多嘴,而是临出门前,大老爷有吩咐。”
顾凤麟垂眸而坐,轻轻捋着玄金的毛,扔进没反应。
顾长贵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大声道:“大老爷说,论罪,公子早该死无葬身之地!能侥幸活下来,那是长辈的慈悯!既来了此处,就安心闭门思过,洗心革面,想想该怎么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