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无艳阳夕无霞,江湖风雨罩京华,苍穹落泪鬼神泣,漫天血雨洒栖霞。
五天后的清晨!
天色惨淡,阴风凄凄,天空淅沥沥的下着细雨,一官差骑着快马冒雨疾行,神色着急,恨不得长一双翅膀,时不时的扬鞭催马,任由绵绵细雨打在脸上,也不曾抹一下,似乎后面有人拿着鞭子在赶他似的。
到了应天府府衙,唏律律一声,官差止住快马,翻身下来,左右守卫将长枪交叉,说道:“来者止步。”
官差掏出一块青铜令牌,左右守卫见是东厂的人,立刻收枪,官差过了大门,穿廊过道,径直走向正堂。
正堂内!
皮有亮和郑尽忠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俱是愁眉不展,显得心事重重。
皮有亮来回踱了几步,脚步一顿,看着郑尽忠说道:“据下面的人来报,这几日江湖上各大门派蜂拥而至,齐齐来到应天府,听说是要召开武林大会,这个节骨眼上,召开武林大会,这些江湖草莽看样子是知道了太祖宝藏的所在,想趁机浑水摸鱼,当真是可恶。”
郑尽忠眉头舒展,淡然一笑,说道:“前阵子不是传闻各大门派的掌门失踪了吗?江湖各大门派聚集应天府,召开武林大会,想必是为了这件事而来,而非是为了太祖宝藏,皮大人多心了。”
皮有亮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知道各大门派的掌门是不是真的失踪了?或许是早有预谋,要不然哪会这么巧?”
郑尽忠不以为意的说道:“一群江湖草莽而已,成不了什么气候。”
皮有亮说道:“郑大人可不要小瞧了这群江湖草莽,据下面来报,如今聚集在应天府的江湖草莽足足有近千人,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也知道万岁爷怎么想的,竟然听之任之。”
郑尽忠说道:“皮大人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皮有亮为之一愣,说道:“郑大人,你这是什么话?”
郑尽忠说道:“难道你忘了武当?”见皮有亮还是一头雾水,满脸不解的模样,郑尽忠解释道:“万岁爷大兴武当,如今的武当大有执江湖牛耳之势,这全拜万岁爷所赐,皇恩浩荡,是以武当是绝不会做对不起万岁爷的事,这一点毋庸置疑。”
顿了顿,接着说道:“前日咱家去面圣的时候,恰巧遇到武当青石道长也在,万岁爷问及武当掌门青松道长的下落,青石道长说的明白,青松道长是真的不见了,只是”
见郑尽忠欲言又止,皮有亮面有不悦,说道:“郑大人有话何不直说,又何必吊本官胃口?”
郑尽忠沉吟片刻,说道:“万岁爷嘱咐过咱家不要张扬,你听了莫要说出去。”
皮有亮颇为好奇,走到郑尽忠身边的座位坐下,说道:“本官绝不是那种嚼舌根的人,郑大人尽管放心。”
郑尽忠说道:“青石道长说到他收到了掌门青松道长的亲笔书信,令其率武当门人于五月初一赶往凤翔峰,参与武林大会。”
此言一出,皮有亮为之动容,惊声说道:“五月初一,不就是今日吗?如此看来,各大掌门并没有失踪,这显然是早有预谋”
郑尽忠摆手打断道:“万岁爷早有了应对之策,你我无需担心,也无需过问,咱家担心的是朱允炆为何迟迟不见动静,前几天传闻刀无垢在张家咀一带的一个酒庐现身,还杀了一个人,按理说,他应该早就见到了朱允炆,朱允炆按兵不动,这倒是一件怪事,难道他不急着取出太祖宝藏?”
皮有亮恍然的说道:“原来万岁爷早有了对策,难怪放任那些江湖草莽,栖霞山外松内紧,万岁爷是不是已经埋伏了人手?”至于后面郑尽忠说的是什么,皮有亮几乎没有听进去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