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微眯着双眼,仔细的将秦三打量了一番,暗道:“此人倒是一条汉子。”沉默了片刻后,开口说道:“秦三,你将太祖宝藏的事情老实交代出来,朕念你是条汉子,给你一个痛快。”
“呸!”秦三讥笑道:“想得到太祖宝藏,你做梦去吧,只要建文帝得到太祖宝藏,定能重登大宝,到时候,就是你的死期,你没有多少好日子了,等死吧。”
见秦三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和自己作对,朱棣眼中杀机闪烁,不耐烦的说道:“动刑!”
“喏!”牢头恭敬的应了一声,另外一个衙役走了过来,两人将秦三从地上拖起,绑到一根粗大的木柱上,牢头在手掌上轻唾了一口口水,搓了搓,走到刑具架子前,抓起一根指头般粗的短皮鞭,走到秦三的跟前,不怀好意的看着秦三。
手起鞭落,清脆的皮鞭声啪啪作响,秦三痛的一张脸痉挛的扭曲了起来,但是却紧咬牙关,硬是没有叫出声,秦三越是这样硬气,牢头下手越狠,皮鞭抽的啪啪作响,时不时的问一句:“说不说?”
只不过是片刻的工夫,秦三被抽的皮开肉绽,衣服破烂的成了碎布条子,秦三不屑的看着牢头,大笑了起来,嘲讽道:“你是不是没吃饭,这点痛就像是给你秦爷爷挠痒痒。”
牢头见秦三还敢嘴硬,不禁恼羞成怒,皮鞭扬起,正待抽下,朱棣说道:“慢。”
牢头的手停顿在了半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秦三,退到了一边,朱棣说道:“秦三,朕知道你不怕死,你也知道自己早晚都会一死,既然如此,何必要让自己遭罪?”话音一顿,接着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如此糟践自己,看似忠义,实乃是大不孝,枉为人子。”
这一番话落在秦三的耳中有如晨钟暮鼓,令秦三心神震动,秦三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微微闭上双眼,两道泪水从眼中滑落,半晌后,秦三睁开双眼,沉声说道:“自古有言忠孝不能两全,你休要多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秦某全接着。”
朱棣脸色阴沉,恍如可以滴出水来,寒声说道:“上拶指。”
牢头得令,将手中的皮鞭往刑具架子上一搁,拿起拶指刑具,那是一排木棍,木棍上下洞穿,用线连在一起,牢头拿拶指刑具的时候,早已有两个衙役将秦三从木柱上解了下来,秦三被抽的皮开肉绽,一身乏力,是以两个衙役轻易的就将其按倒在地,牢头走上去,将拶指套上秦三的一双手,朝跟前的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会意,两人拿起拶指刑具的两头,使劲的往后扯。
十指连心,牢头和衙役只顾着使劲拉扯,秦三的手指节被木棍夹的咯咯作响,几欲断裂,拶的秦三痛不欲生,口中凉气连连倒吸,双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朱棣冷笑道:“这人硬气,身子骨却不硬气,想不到竟然这般不经熬。”
皮有亮见状,说道:“还不快将他弄醒。”
牢头舀了一瓢水,往秦三脸上泼去,秦三被一顿毒打,如今又遭受拶指之刑,身心俱疲,一时间并没有被冷水泼醒,牢头见秦三昏迷不醒,以为在装死,狠狠的踢了两脚,秦三依旧未醒,牢头脑海中闪过一缕恶毒的念头,又去舀了一瓢水,顺便抓了一把盐下去,手在瓢里搅了搅,将手中的一瓢盐水朝秦三的身上泼下。
秦三满身伤痕,被盐水一浇,盐水浸入伤口,好比雪上加霜,秦三本能的呻吟一声,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只觉浑身又痛又难受,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牢头和衙役见秦三转醒,两人再次拶了起来,秦三被折磨的实在是憋不住了,痛的发出一道凄厉至极的惨叫声,仿佛野兽临死前的哀嚎,秦三惨叫声刚起,牢头和衙役两人双眼俱是放光,更加卖力的拶了起来,牢头一边拶,一边说道:“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