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接话道:“他们说的哪里是混账话,分明就是大逆不道嘛。”
这内侍附和道:“对,对,对,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因为拿定了主意,皇太极心情见好,逗这内侍道:“既是大逆不道,你说该如何处置?”
这内侍歪着头,认真地想着,好半天才有了主意,待要说,皇太极道:“好了,别说了,快去命他们来开会吧。”
这内侍不好意思地应声而去,皇太极顿了顿脚,自去面南背北坐了。
“开会?有什么事吗?不会呀。那又是为什么?”众贝勒众大臣领命,纷纷猜测着,却不敢怠慢,忙聚了过来。
皇太极却不说话,只用目光冷冷地扫着他们。
皇太极这目光也怪,一旦变冷,仿佛有千斤之重,仅一会儿,不少人已冒了汗,就连代善和莽古尔泰的手心也开始变得湿津津的。
皇太极还是不说话。
莽古尔泰终于撑不下去了,干咳了一声,道:“前面还在打仗,我们在这里死靠,究竟是啥意思嘛?”
“这叫什么?这就叫对峙。哼,你以为只有上阵厮杀才叫对峙吗?你太浅见了,这时候的对峙,要胜过上阵厮杀千倍万倍。嗯,既然你先说话了,这说明你先退却了。”
皇太极自得地想罢,故意不接莽古尔泰的话茬,仿佛在自言自语地道:“此前的不久,我曾讲过,明朝何以会立国这么久,仁义礼智信嘛。我还讲过,师敌之长以灭敌。
我留意地观察过了,众位贝勒众位大臣都在认真地学,认真地做。这自然也是咱们能够取胜的关键。”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道:“可是,总有的人,不知仰仗了什么,非要不知自重,搞出些花样来。今天,召大家来,就是要让大家看看,到底是谁在搞花样?”
说着,目光逐一从众人的身上扫过。
众人莫名其妙,目光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目光在转,待转到莽古尔泰身上时,众人不约而同地呆住了:这个莽古尔泰,腰上居然别着刀!
按照刚刚确定下来的规矩,这可是死罪。
众人还在错愣,皇太极已道:“莽古尔泰,你可知罪?”
莽古尔泰不意如此,登时支支吾吾,不知该说啥。
却不知皇太极已观察他许久了,早就打定了主意从这个事上向他发难,见其这样,暗自笑了笑,道:“规矩既然定下来,就是要遵守的,现在有人犯了,就该治罪的。”
说着,口气愈加严厉地道:“本大汗决定,革莽古尔泰大贝勒爵,夺所属五牛录,降居诸贝勒之列。”
莽古尔泰一脸不服,转向众大臣众贝勒道:“我有罪吗?该治罪吗?”
众皆无语。
莽古尔泰既惊且奇,满脸期待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皇太极笑道:“莽古尔泰,你醒醒吧,没有几个人愿跟你去过那不切实际的更好的生活的。”
说着,又转向代善,道:“或许有的人,利令智昏,还是愿意的。”
代善一愣,忙起了身。
皇太极接着道:“规矩当然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有些规矩老了旧了,就该改,譬如并坐制度,众位说是也不是?”
众人齐声称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