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依靠在余道身边的狐媚子听见别人的戏言,也忍不住脸色微红,暗啐一声。
“嗯?好笑。”余道平静地看狐媚子。
狐媚子笑声一僵,她低头,小声说:“是奴家失礼了。”她偷拽余道,“奴家带大爷去另外一桌。”
余道止住她的动作,“无须如此。我来此间就是为了寻那‘无遮大会’,若是不成,我也会离去。”
狐媚子低下眼,嘀咕:“那您怕是要回去了。”
鱼泡眼拿着酒樽,走到余道身边,撑着桌子,语气轻浮说:“哟,还不死心,想要进去?”
余道再次皱眉头。在这酒楼之中,喝醉之后受人嘲讽或嘲讽他人都很正常,但是这鱼泡眼走上前来嘲讽,就有些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余道不管他,只是对身边的狐媚子说:“能召开,自然可以多加一人。”
“你将管事找来,我自会让她同意我进入。”
“嗤!”鱼泡眼回头看己桌之人,“这家伙死心眼儿啊!”
听见这人言语,余道这才抬眼看对方,淡淡说:“我进不进去,干汝何事?”
鱼泡眼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然后便是大笑。他拍着桌子,捂着肚子,“哎呦喂!这小子还有脾气!比那庙里、观里的家伙硬气多了。”
余道心中升起一丝无奈,他总算是在青楼中遇到一个失智之人。当即便不再理会这家伙,浪费功夫。
狐媚子听到余道的话,有些犹豫,但还是退下去,准备将顶上的管事找来。
“喂!你真去找人了?”鱼泡眼见狐媚子走开,当即叫起来,“这家伙能行吗?喂喂!”狐媚子欠身一礼,还是走开。
见到狐媚子的动作,鱼泡眼面色不愉,他暗骂:“小贱婢!”
“哟吼!没准人家还真能进去。”
旁边人起哄,尤其是和鱼泡眼一桌的,“喂!快回来喝酒吧,别打扰小道长,兴许人家是真人不露相!”
“放屁!”鱼泡眼当即喝骂一声,他脸色涨红,指着余道的鼻子吼:“这家伙要是能进去,老子今天就学狗叫!”
“学狗叫有什么意思!”起哄声更加大。
“敢不敢卖屁股?”鱼泡眼脸红得像猴屁股,显然是酒劲全上来了,他大声一吼:“敢!”
听到这里,余道也忍不住轻笑一声,他道:“当真?”
鱼泡眼一滞,突地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他犟着脖子说:“怎么不敢?”不过他眼珠子一转,“要是你不行,又该如何?”
两人的争执已经引得阁楼中许多人围观,还有人拿着酒樽、搂着小娘子在一旁笑谈,拿这事打趣。
余道听见,复一笑,摇头说:“是你要打赌下注,干我何事?”他挥挥手,不想理会鱼泡眼。
鱼泡眼愣在原地,“这事儿怎么不按台本来?”
阁楼哄笑。
一语未了,只听阁中有人笑声,说:“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