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岁月静好(1 / 2)

“金钱的作用在于在人类社会中硬性的定了一个衡量规则,否则同一件事情,付出者认为自己付出是九二虎之力,获取者认为别人是轻而易举。矛盾由此产生。很多朋友亲人之间忽略的这个衡量的规则,矛盾积累的越深厚,反目后相互仇视也就越惨烈。”

卢安在预演中扭头看了看汤宏康,心里默念道:“亲兄弟明算账。这是对的,可是我又无法和你算这笔账。”

卢安周围的操场上,一个个青春少年欢歌笑语,身上的衣服绝不是孟位历史线上21世纪的绿白相间的服装。而气氛也决然不同于,孟位的时代。

两个世界的政治课不同,卢安曾以为自己的过去的政治课是理想主义的课程,宣扬红旗招展的理想。但是字里行间里面是现实主义,政治课开篇明意——国家是暴力统治的机器。这句话直接把民众和国家之间的帐讲明了。也将民众和国家之间的剑(暴力镇压与暴力反抗的条件)明晃晃的点出来。只要矛盾达到不可调和的阶段,所有人都知道,必须要靠暴力来解决了。

这句话在孟位的历史线上从建国以来就没有消失过,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一代代人,什么叫做人类社会的阶级,而从二十一世纪到二十二世纪,决策阶级,一直没有让这把剑落下,社会各个阶级的斗争则是非暴力的,以法律来协调,法律出现问题,以舆论来质疑法律。在这种润雨无声的斗争中,社会的监管在技术进步下越来越完善,制度越来越细致。这也是社会之间在斗争。各个阶级为了自己在社会应有的权利而斗争。提供较小义务的落败者,无法撼动法律,胜利者将法律推到了适合自己的这边,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必须更加尽职尽责的提供义务,让舆论找不到瑕疵。矛盾在斗争中缓解,而不是在欺骗和掩盖中积累。二十一世纪早期社会就是这样一个相互找瑕疵的过程,大量的暴利行业(权利太多),逐渐被社会难以容忍,一改,二改,三改。

二十二世纪,因为点名了最可怕的状态,在大家的努力下,这种状态一直没有发生。最糟糕的状态就是,某个重要的阶级的声音无法去传到决策层,决策层无意识的忽略其利益,或者有意识的摧毁完结,那么这个状态下的阶级争斗,就是破坏性的革命。

政治课中提到阶级争斗的国家并没有垮掉,上和下都心里有数,尽可能在消除矛盾,而强调政治正确的国家,并不能用美丽的民主来解决矛盾,大家坐在一起一场茶会就能将矛盾一笑泯恩仇,为了重新恢复内部平衡,必须对外转移矛盾。

曾几何时卢安认为自己不关心政治,政治与自己无关,然而和这个世界的人一对比,卢安才发现这个世界大部分人对于资源,权利等等现实的东西看法也太幼稚了点。幼稚到无语。而什么样的民众养什么样的政府,麻木的民众养清政府。天真以为民权民主的民众养效率低下的议会。个人崇拜严重的民众,养独裁政府。

而这个世界有这么多幼稚者,这个世界的某些大权在握者才能这么自信的对卢安开出彻底卖身的条件。对于虎部的行为,卢安几乎明明确确用“mdzz”态度表达了自己不满。可是浦东控制各个实验室的掌权者还是出乎卢安意料之外的狂妄自大。好像根本不在乎卢安的不满。简直和福岛事件后某岛国内阁政府一样迟钝。要是卢安脾气暴躁一些,比如说正常少年的脾气,这是要出事故的。(现在的卢安拥有的社会破坏性并不小。)

卢安正准备走出校门的时候,感觉到自己未来预演中有意外发生,立刻专注起来。

在校门外六十米处一辆豪华的跑车停在了停车道上。车内一个高中女生,正低头,手指快速的在电脑上按动,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个监控画面,而这些监控画面正是临渊学院的,这个女孩首先调开了课堂监控,然后调开了操场篮球场监控。

突然间她看到了大门附近监控中的身影非常熟悉,立刻调大了图像,女孩低呼道:“找到你了。”她扭动钥匙,炮车快速发动起来。

看到校门口那个身影走出来,油门一踩。红色的跑车弹跳发动,嗖的一下从车道上窜了出去。引起了一旁人侧目和闪避。

卢安看了看这个正好在面前横向刹住的高级跑车。并没有惊讶的后退,只是平静的止住了脚步,多次预演明白自己不会被撞到,所以就没有大惊小怪。随着跑车的急刹车,橡胶轮胎在地面上擦出胶印后,跑车停了下来,随着车门抬起,女孩的腿踏出了车门。

看着想要找自己兴师问罪的盛怡苒,卢安从口袋里面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一边对盛怡苒问道:“大姐,你十八岁了吗?”

盛怡苒:“你该叫我学姐,我是高三生。”

卢安道:“哦,那就是没有成年。”卢安按下了号码,这里的出警效率真的很快,一秒后电话就接通了,不过确实电子声音:“请选择报警选项,以恶性刑事案件请按1,”卢安没有等这个废话,快速按了三交通按键。然后又按了几个数字键。

卢安:“喂,警察吗,有未成年人驾驶机动车,在我们校门口飙车。”

这时候卢安的手机停了,卢安的外围区域一切电子信号都消失了。盛怡苒收回了指向手机的手指,用着“哼哼”的目光看着卢安。这时候周围的几十米外已经有很多人驻足。

无论是豪华的跑车,还是一男一女右翼的相貌,在这个闲的蛋疼的校园外,八卦之心浓烈的少年们总能瞎猜出一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