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南韩国技院的标志。
如果去除上面的文字,像极了一片姨妈巾。却是跟之前王庸在青山浩志房中发现的胶带痕迹一模一样!
“这个,上面有你的名字。”王庸眼睛一眨,说。
“不可能!”金静茵立马就否定道。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语气有点不正常,降低声调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庸笑笑:“跟你讲个故事。曾经有个东洋间谍,他被派来负责南韩的谍报工作。他在南韩生活了十多年,孤独、寂寞,直至一个女人闯入他的生活。他动了感情,隐瞒自己身份跟女人生下一个女儿。但是因为女人身份不一般,他害怕女方家族查出他的底细,也担心母女两人被其身份连累,所以他逃跑了。
其实他并没有跑很远,就藏在驿三洞的一间民居里。他除了继续他的间谍工作外,还喜欢去不远处的南韩国技院偷看一个小女孩。为此他甚至拍了好多小女孩练武的照片,收藏了好多小女孩获奖的绶带、奖状。直到那天来临,他被征调到华夏执行一项特殊任务。
这一天,他撕下满屋子的谍报资料,全都焚毁。只有墙上一个徽章,他舍不得烧掉,带在了身上,然后毅然出发。一去,再没回来。”
说到这里,王庸微微停顿,旋即微笑发问:“他叫青山浩志,你认识吗?”
刷,金静茵面色变得惨白。
她难以置信看着王庸,道:“你怎么知道?”
王庸抬起右手,轻轻将金静茵脸颊上的一缕头发拢到耳后,回答:“其实我根本不知道。除了青山浩志墙上留下的胶带痕迹跟你身上的国技院标志相像以外,其他都是我编的,就像是编造一个最为狗血的间谍故事。”
金静茵眼中明显涌现阵阵愤怒,原来王庸一直在诓她!
现在再回想王庸编造的故事,完全就是为她量身打造。故事囊括了一个间谍父亲最可能为女儿而做的种种举动,还故意语焉不详,只有一个轮廓,细节全都忽略。
如果金静茵不是青山浩志的女儿,王庸完全可以说这是一个别人的故事。如果金静茵是,那就全部吻合上了,由不得金静茵不上当。
“我越来越肯定,你也是间谍!”金静茵语气森寒,后退一步,身上腾起一抹敌意。
王庸毫不避讳:“你猜对了,不过那是曾经。我绰号龙麟,如果你对谍界有基本的了解,就知道这是一个不输于你在南韩名气的名号。可有一点你猜错了,那就是我对你没有恶意,对青山浩志更谈不上恶意,只是恰巧有一件事情跟他扯上了关系而已。另外奉劝你一句,你今晚的杀意太浓了,浓到让人不得不怀疑你在针对某个人。我正是基于此,才大胆做出诓你一下的决定。”
金静茵从进入首尔警署那一刻起,身上就带着不该有的杀意。起初王庸还以为金静茵单纯为他的遭遇而愤怒,后来发现金静茵面对小惠子的时候杀意变的更重,才隐约产生了一点联想。
显然金静茵知道小惠子身份。
“下大了,不介意跟我分享一下你的故事吧?”王庸撑起外衣挡在金静茵头上,道。
此时的金静茵已经不再静如湖水,而是泛起了剧烈波澜。
她盲从的跟在王庸身侧,最终停在一家店铺屋檐下,就那样坐下来,浑然不顾台阶上溅的湿漉漉一片。
“其实你说的都对,只有一点,我是直到母亲病逝那天才知道这件事情。他走的时候给母亲写了一封信,信里交待了有关他的一切,并且已经预感到他回不来。母亲看过信,多年心结解开,却为时已晚,常年的积郁攻心,早就病入膏肓。说到底母亲还是因他去世,所以我恨他,也想要见见他,见见这个所谓的父亲。
我之所以去华夏,就是想要寻找他的踪迹。最终得到的却只是他的死讯。
大概,这就是报应吧?
他在信里模糊透露过他所服务的组织,我按图索骥查到了那个组织,但是发现那个组织在东洋隐藏很深,我能查到的信息寥寥。
而这个小惠子,就是近年才刚刚加入那个组织的一名成员。”
金静茵缓缓讲述道。
王庸表情平静,这种故事他听过太多,并没太多出乎他预料的地方。
不过小惠子所服务的组织名字,还是让王庸有些好奇。
“那组织叫什么?”王庸问。
金静茵看向重重雨幕,声音里带上丝丝恨意:“八重菊。”
“八重菊?”王庸一愣。“东洋皇室的徽记就叫做十六瓣八重表菊纹,这个八重菊难道跟东洋皇室有关系?”
这么说来,华夏国内肯定有人跟这个八重菊有苟且牵连!而正是他们之间的牵连被龙脊偶然发现,才使得王庸小队遭遇了无妄之灾!
王庸拳头紧握,呼吸渐渐变得粗重。利剑般的目光刺入雨幕,半晌后一句杀气腾腾的话从他嘴里冒出。
“有的人玩惯心计,大概忘记了以力破巧远比阴谋诡计更加可怕。这天气,最适合杀人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