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加要命的是,林千眼也只是第一次,却比王庸都要疯狂,索求无度,差点把王庸都掏空了!
“你……你这是睚眦必报!”王庸有气无力的看着身上的林千眼,指责道。
林千眼却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微笑,精神饱满的说:“王庸,你现在是我的俘虏。只要我愿意,翻手之间就能杀死你。你服不服?”
“服,我服。”王庸赶紧投降。
能不服吗?一次又一次,都快被榨干了!
“哼!服就好。”林千眼冷哼一声,想要穿衣服。
可她的T恤已经被王庸撕成一条条,却是怎么穿?
眼转一转,看见了王庸床边扔着的一件迷彩衫。林千眼直接不客气的摸了过来套上,起身提起死神镰刀就要走人。
“喂。”王庸总感觉哪里不对,不禁出声叫道。
“干什么?难道你还想再来一次?”
“不是……”王庸听到这句话腿都不自觉打颤。“我只是想说,你就这样走了?”
林千眼忽然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我还得对你负责?”
“我……”王庸说不出话来了。
虽然他不是那种意思,可表现出来的还真有那么点意味。
“咳咳,我是想说,咱们好歹也近距离接触了一次,怎么也得多了解了解吧。可我对你除了名字都一无所知呢。”王庸解释道。
林千眼闻言,脸色古怪的走了回来,歪着脑袋,麻花辫往后一甩,问道:“你爱上我了?”
“怎么可能!”王庸当即跟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道。
他怎么能爱上一个要杀自己的女杀手?绝对不能!
可是,为什么用的是“能”字,而不是其他词汇?这岂不代表着如果能,他就会爱上?
王庸一下子被自己内心复杂的想法给弄乱了。
林千眼似乎看穿了王庸心思,本来要走的她将镰刀放下,面对着王庸坐了下来。
“把你衣服穿好。”林千眼瞟一眼王庸某部位,道。
王庸这才察觉自己衣不蔽体,赶紧整理一番,穿好了衣服。
“我是华裔,祖籍川渝,父母很早之前就出国去了南洋。只是很不幸,死于那次惨绝人寰的排华运动中。”
林千眼的声音娓娓道来,如潺潺的溪水流过人心。从她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悲伤,可王庸知道那是悲伤到了极致。
当年那次发生于南洋的排华运动,比缅境的还要严重数十倍。几乎看过资料图片的人都会发自内心的震惊跟气愤,愤怒于为什么人性会变得如此丑恶。
王庸虽然没有经历过那次事情,可在发生的那年他也懂事了,清晰记得爷爷当年看新闻后的那种愤懑。从不大发脾气的爷爷一天就撕了好几份报纸,接着联络了好多好友发表文章谴责这种暴行。
只可惜,一个国学大师能做的也仅限于此。文化影响人是一个长远的事情,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暴行显得异常无力。
仅仅两天的暴力活动,造成了几千人的华人死亡。各种令人发指的行为罄竹难书,而事情最后竟然不了了之,也成为许多华人的痛。
林千眼父母死于那种时候,显然不会有善终。很有可能死的无比痛苦。
而看林千眼年龄,恐怕那时候的她也就五六岁,父母死亡,拿她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似乎为了解答王庸的疑惑,林千眼又说了起来。
“我从没想到父母会活生生死在我的面前,我也从没想到仅仅五岁的我就要经受这种惨剧。当时那群人杀死了我父母后,把魔爪伸向了我。有个人狞笑着走向我,眼睛里闪烁着狼一样的光芒。那种眼神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他们抓住我,想要对我图谋不轨。只有五岁的我第一次感受到绝望跟愤怒,我常常想,如果那时我有一颗手雷,一定会选择跟他们同归于尽。而庆幸的是,在关键时刻师父出现了。师父偶然路过那里,作为华裔,他对这场浩劫异常愤怒,一路走来,杀了不少人。师父走进屋的时候双手沾满鲜血,整个人就像是凶神恶煞,不止那群坏人,就连年幼的我都被吓到了。”
“我还以为师父也是坏人呢。没想到师父二话不说,直接一拳一个,六个人全都被拍碎脑袋死掉。按理说我看见这种暴戾场面应该会害怕,可我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镇定跟奇异感觉,甚至还觉得异常过瘾。师父也发现了我的反常,于是他把我带走了。那时候我才知道,师父精英着一门地下生意。专门给国外的华人社团提供精锐战力,就是后来大圈的空降兵性质。只不过师父提供的人更加厉害,价格也高。”
“我从那时候起跟着师父学习杀人技艺,各种武术各种流派,各种国家的枪械兵器全都学习。直到把这种杀人手段融化进骨子里,变成吃饭喝水一样的本能。十六岁那年我正式出师,三年多的时间死在我手上的人恐怕已经上百人了。你还是第一个没死的。”
王庸有些不自然的笑笑,道:“那我还真是荣幸啊。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也别太难过了,那句禅语说得好: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曰:只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老天爷一定会让那些人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听到王庸的安慰,林千眼嫣然一笑,声音却出奇的冷,道:“你这种心灵鸡汤对我不管用。我从不把希望放在老天爷身上,在我十六岁那年我就回了一趟印泥,将我家附近凡是有参与过那次暴行嫌疑的人,全都杀了。”
王庸闻言一愣,只觉一阵寒意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