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治中被此事搞得心烦意乱,给黄贵仁这么一刻意“引导”更是心里咯噔一下,皱了皱眉头道:“是啊,这人肯定是别有用心,常委会上表决的时候只有德和同志和段昱没有举手,兰德和平时很低调,应该不会干这种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黄贵仁就是要把权治中的思路往段昱身上引,立刻装作恍然大悟地用力一拍大腿道:“肯定是段昱干的!除了他不可能有别人会干这事了!他这一招可真毒啊,把我们全卖了,这样才显得他讲原则,有先见之明啊!权书记,他这分明是冲着您去的啊,想取而代之啊!……”。
权治中倒也没完全被愤怒冲昏头脑,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这个段昱年轻做事比较激进是有的,但并非那种阴险小人,应该做不出这种事……”,权治中还有些话没说出口,段昱现在只是常务副市长,就算权治中因为此事被撤职,也轮不到段昱上位,段昱没理由冒着得罪整个曲龙市官场中人的风险这样干。
黄贵仁故意叹了一口气道:“权书记,我本来是不想说的,现在却不能不说了,这知人知面难知心,您别看这段昱平时总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其实腐败着呢,我听说段昱和出事的那个温泉山庄里的一个小姐关系很不一般,勾搭在一起好长时间了,还把这个小姐的弟弟给弄进城管局了!……”。
“还有这种事?!”权治中猛地站了起来,吃惊地追问道:“贵仁同志,这可不是小事,如果没有确实证据可不能乱说!……”。
黄贵仁故作委屈地咋呼道:“权书记,您还不了解我吗?我是那种喜欢没凭没据就乱嚼舌头的人吗?不瞒您说,那小姐的弟弟正在追求我女儿,我自然不会同意女儿同这种人来往,结果那小子就跟我吹说段市长是他未来姐夫,我开始当然不信,后来仔细一了解,才发现还真有这么回事,不过段市长显然不会真和那小姐处对象,估计是包养起来的,所以外人根本不知道……”。
“这还不止呢,我听开发集团的杨总说,段昱还在给张可凡当秘书的时候,就经常跟张可凡去那温泉山庄腐败,跟那小姐就是在那里认识的,当时杨总还送了部苹果8的手机给他,后来还陆陆续续送了不少贵重的礼物,可段昱收了礼物却不替人办事,杨总觉得这人不可交,就慢慢疏远了他,这下却把段昱给得罪了,要不然棉纺厂那件事,段昱怎么就特别针对开发集团呢!……”。
权治中脸色越来越凝重,阴沉着脸道:“贵仁同志,如果真如你说所的话,情况就十分严重了,这是一条隐藏在咱们市委常委领导班子中的大蛀虫!我是绝不会容许这样的蛀虫混进我们市委领导班子的!这么重要的情况怎么之前没有听到你向我反映呢?!……”。
黄贵仁挠了挠头道:“我这不是怕得罪人嘛,段昱是常务副市长,在常委会的排名还在我前面,我怕举报他人家说我别有用心,而且我听说他上面有人,背景很深,所以我也有顾虑……”。
说到这里黄贵仁突然语气一转,做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激动道:“不过我现在想清楚了,对待这样的腐败分子不能讲情面,对腐败分子讲情面就是对国家不忠,对权书记您不忠!我也不怕他有什么靠山,该检举还要检举,就算事后挨板子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