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霍江阴功就是伴毒而生,在解毒的过程中扎下武功地基,连化骨水他都能在昏迷中自解,普通的蛊毒如何伤他?</p>try{ggauto();} catch(ex){}
顾瑾珩明面上没有动静,可从折断毒人四肢之后,他就在试图控制雷来翁,只是对方太过熟悉丹道神炁阴功的脉络走向,几乎不留破绽。</p>
“你口口声声为了复活我师父,可致她殒命的毒药,分明是你亲手所下!”顾瑾珩开始攻击他的精神防线。</p>
雷来翁摇头,眼角都在抖动,“这是我和她二人之间独有的情趣,我给三娘下毒,她用阴功去解,她予我经脉肺腑损耗,我用药去医。我们生互补,在对方的帮助下变得更强大,尔等俗人如何能理解我们?”</p>
顾瑾珩嗤笑一声,提醒他:“然而最后那一次,你给她下的毒并未提前准备好解药。”</p>
“不不不!!!”雷来翁开始激动,兜帽中枯燥的头发都在随他颤抖,“我准备了,只是无效......缺了两味,就缺了两味而已。等我最后找到原因,配好解药赶去,你都已经将三娘下葬了,我将她的尸体挖了出来,还完好着......还完好着。”</p>
他的话语仿佛在安慰自己。</p>
顾瑾珩诘问他:“一个解药,你配了五年?”</p>
雷来翁似乎在回忆什么,没有回话。</p>
顾瑾珩又道:“她之所以急着寻找接班人,便是因为她时日无多。那些和我一同进山的孩子本不必死,可唯有用大量死亡,才能在短时间内筛出拥有毒抗的躯体。你该为这些人命负责!”</p>
雷来翁又注视他,“可是你活下来了。”</p>
顾瑾珩冷冽地看他,一语未言,但彼此都心明,当时的顾瑾珩甚至口不能言,在关满毒蛇的暗室里,经受了三个月的折磨。</p>
是那一批中唯一存活的......孩子。</p>
“其实她想要的不是你的解药,她在等你来见她,可那五年你甚至从未出现过!”顾瑾珩字字锥心。</p>
雷来翁自愧地抱住自己的头,“我太害怕了,太爱她了,爱让权怯,我迟迟配不好解药,我不敢面对她,我懦弱,我对不起三娘,是我的错......”</p>
对方心防俱塌,顾瑾珩的丹道神炁阴功成功着点,雷来翁双手泄力,慢慢垂了下来,已被顾瑾珩成功控制。</p>
再不跟他废话。</p>
顾瑾珩便在此刻下马,佩剑一扬,贴在他脖颈旁边,“解药在哪?”</p>
他指的是雷来翁方才在战场上给耀和岐鲁士兵们所下的毒。</p>
雷来翁不言,大有一种鱼死网破的疯劲。</p>
顾瑾珩也不再跟他耗着,直接用长剑割下他的黑色长袍,袍内的口袋里全是各种瓶罐,乍看便有数十个。</p>
剑尖挑起衣袍顶端,顾瑾珩声音低沉,重复道:“解药在哪?”</p>
威压转瞬汇集,在几息间,雷来翁仍未开口,他的腿部骨头自足尖开始,寸寸崩裂。</p>
雷来翁跌在地上,脸上一半陷进血色沙土里。</p>
他试过各种毒药,试过厉三娘阴功带给他的创痛,可从未经受过骨头被一点一点打碎的折磨。</p>
他哀嚎出声,额头不断冒出汗水,眼里已是一片赤红。</p>
直到骨碎已至膝处骸关,雷来翁还是在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下认了输:“第三排左数......第六个,第五排......右数第二个,第九排左数第一个。”</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