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老呵呵笑道:“李无忌,来来,咱们痛饮几碗,略表我的一点儿谢意!”
李慕禅微笑端起大碗,两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看李慕禅痛快的喝光,赵长老越发觉得他对脾气,呵呵笑道:“李无忌,你是天渊阁的弟子,对吧?”
李慕禅点头,伸手拿起酒坛斟满两碗。
“天渊阁武学脱胎自华清宗,也算不错了。”赵长老笑着端起大碗,又一口喝光了。
李慕禅跟着喝光,拿起酒坛又倒满了。
“咱们明镜宗武学更胜华清宗一筹,路子也不一样,听说你这个月一直在练大悲剑?”赵长老问。
李慕禅点头:“大悲剑奥妙无穷,越练越觉滋味美妙,实在舍不得放下。”
“呵呵,不愧是奇才。”赵长老点点头:“但凡进宗弟子都被告知大悲剑的玄妙,是基础剑法,也是化繁为简的绝学,绝不应小瞧,……可弟子们都没往心里去,耐不下心来苦练,雨湿地皮般一沾即过,急着去练更深层武学,瞧不上大悲剑了。”
李慕禅道:“大悲剑挺难练的!”
“好!好!……你能说出这句话,说明真正摸到大悲剑的门径了!”赵长老点头不已:“没深厚的武学素养,没绝佳的悟姓,看大悲剑不过如此,对宗内弟子来说不算太难,只有真正摸着门了,才发现大悲剑的深奥!”
李慕禅笑了笑,又斟满两碗,两人又一饮而尽,赵长老笑道:“酒品即人品,你是个痛快的,曰后常过来吧!”
“是。”李慕禅答应。
————第二天清晨时分,李慕禅正在小院里练大悲剑,没去练武场凑热闹,那里很少有人练大悲剑。
正练到佳境,浑身热气腾腾时,敲门声响起,他扬声道:“进来!”
李叶背着手俏生生踏进门,来到他近前,摇头道:“李师弟,还在练大悲剑呢!”
李慕禅扭头看她一眼,一袭青衫格外的合体,剪裁合度,将曼妙的身体尽显,笑眯眯的月牙眼正打量自己,他哼道:“李师妹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练得怎么样啦!”李叶皱皱鼻子哼道:“算你运气好,躲过一劫!”
李慕禅动作没停,大悲剑缓慢运转催动着内力,摇摇头:“李师妹,我好心奉劝你一句,心术不正则成就有限!”
“不劳你艹心!”李叶撇撇嘴:“我成就再怎么有限,也能收拾了你!”
李慕禅摇头微笑:“那可未必。”
“哼,咱们等着瞧!”李叶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李慕禅目送她离开,停下剑势,叹了口气,李叶视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她心计不错,倒不能小瞧了。
换了是个男的,他早就下先手为强,可惜是个美女,他怜香惜玉的毛病又犯了,下不了狠心废了她。
又一个月过后,李慕禅仍在练大悲剑,修为提升了一倍,进境极快,他越是参悟大悲剑,越觉奥妙无穷,与天渊十二剑相参考,领悟越来越深,大悲剑的威力越来越强。
他到了后来,感觉大悲剑囊括了天下剑势,就像八卦相生相合一般,可以衍化无数招式,大悲剑是其核,可以扩衍开去。
这一个月当中,他不时前往赵长老处,与他探讨大悲剑,赵长老武学渊博,对武功的理解也极深,李慕禅胜在别出机杼,给赵长老不少的启发,两人相切磋,能迸出灵感的火花,所以赵长老很欢迎他过去。
赵敬宗很知趣,一直没再来找他的麻烦,李慕禅倒没因为对赵长老的承诺而去找他的麻烦。
他明白,赵敬宗终究会忍不住,因为有李叶在,英雄难过美人儿关,李叶心计又不俗,早晚会激发他挑战自己。
这天清晨,陈道堂出现,无声无息进了小院后默默看李慕禅练大悲剑,站在练武场旁摸着下颌若有所思。
李慕禅早就发现他,没耽搁动作,把大悲剑又练了三遍才慢慢停下,周身热气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