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轻。”雪妃摇摇头,脸又红了一下,娇艳若花,想起了当是的情形,忙摆摆手,驱散了回想:“把大哥带回去吧。”
方怀义点点头:“好,大哥的穴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开,李先生的手法玄妙,没人能解得开。”
“哼,咎由自取!”方怀智冷笑一声,道:“若不是他记恨李先生,也不会弄成这样,照我说,封了他的穴道还是轻的,要是我,早就把他打个半死了!”
“老三,你就少说两句吧!”方怀义瞪他一眼。
方怀智哼道:“大姐,你是没看到大哥刚才的嘴脸,无论咱们怎么劝,好话说尽了,软硬兼施,都没用,非要进来,……我只怪自己不该嘴快,说李先生不能被惊扰,让大哥看到了机会,他才不管大姐你的伤势,只想着趁机除去李先生,这种人不配做我的大哥!”
“嗯——?”雪妃黛眉蹙起来,扫一眼方怀义。
方怀义忙道:“别听老三胡说,大哥可能也是关心大姐你心切。”
“狗屁的关心!”方怀智不屑的叫道:“他到最后甚至请动了侯老,逼着侯老出手,把咱们都封了穴道,他才进来的,你说他是不是疯了,为了一点儿小怨,就置大姐你的姓命不顾,亏你还一直帮着他呢!”
方怀义瞪了他一眼:“老三别说了!”
雪妃娇艳的脸庞渐渐冷下来,蹙眉道:“二弟,真的?”
“这……”方怀义迟疑一下,道:“大哥确实做得有些过火,不过也是一片好心,他对李先生成见极深,可能不相信他会救大姐你。”
方怀智恼怒的跺脚,大声道:“二哥你还帮他说话,真是气死人了!……哼,大姐都那样了,再怎么弄也不至于更坏吧,有什么相信不相信的?”
他扭头道:“大姐,你不知道吧,当时我们过来看的时候,你的心脉都断了,只剩一口气了,马上便要去见阎王,……大姐,你们皇宫有秘药,能不死?”
方怀义哼道:“什么见阎王,呸呸,别说这些不吉利的!”
方怀智挭着脖子不理他,只盯着雪妃。
雪妃摇摇头:“心脉断了就要死,皇宫虽有灵丹妙药,也没这样的,我真伤得那么重?”
方怀智道:“我与二哥都探过了,那时候老大在哪儿呢?还躲在别处不敢过来呢!”
方怀义张了张嘴,想替大哥辩两句,但看了看三弟的神色,还是收住了嘴,他倒不是很爱戴大哥,但为大哥辩解已经成了习惯,下意识就会如此。
雪妃眼中迷蒙,失去了焦距,脸又红了起来。
“大姐,你不舒服吗?”方怀智忙问,盯着她娇艳如花的脸:“你脸红得厉害,是不是心火上升,太过虚弱了?”
*******************************************雪妃脸更红,薄嗔道:“胡说什么,我哪脸红了!”
“不信你问二哥!”方怀智扭头望向方怀义。
方怀义瞪了他一眼,笑道:“大姐是太虚弱了,你别再啰嗦,扰了大姐休息,走吧!”
方怀智不服气的道:“我要给大姐说明白大哥的真面目,别让他再蒙了!”
“大姐哪有你这么笨,赶紧走!”方怀义拖着他便往外走。
方怀智挣扎着叫道:“大姐,你可别再信老大了,他纯粹就是个小人,相信不得的!”
方怀智看起来身材魁梧雄壮,好像一手就能把方怀义举起来,但他武功稀松平常,方怀义却是高手,他大手一搭,方怀智根本抗拒不得。
雪妃摇头失笑,摆摆手:“好,知道了,你就别喊了!”
方怀智无奈的挣了挣:“二哥,你放开,成何体统,我会自己走!”
方怀义松开他,方怀智理了理衣衫,嘟囔道:“唉……,我要去李先生那里陪罪,真是没脸见他啊!”
“我与你同去。”方怀义道。
雪妃忙道:“慢着!”
两兄弟到了门口便要跨步出去,闻言收回步子扭头望去。
雪妃脸又红了一下,淡淡道:“你们不必去了,他受了重伤,这会要闭关疗伤呢,去了也是吃闭门羹。”
“那不成,咱们总要去看看,即使见不到李先生,看看明月姑娘也好!”方怀智摇头,忽然双眼放光,往后走几步凑到了榻前,呵呵笑道:“大姐,你是不知道,那明月姑娘好生厉害,你那帮神宗卫拼命拖延那些刺客,死了十个,都没气了,却硬生生被她给救了回来,……这可是我亲眼见到的,一点儿没夸张,不信你问二哥!”
方怀义点点头:“二弟这回倒没说大话。”
“这么厉害?”雪妃点点头,却没露什么惊奇神色。
方怀义恍然,笑道:“名师出高徒,怪不得李先生能救得了大姐你,咱们就不多说了,大姐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来。”
雪妃点头:“嗯,明天傍晚你再过来,我要好好睡一会儿。”
“大姐,我也要过来!”方怀智忙道。
雪妃嫣然一笑:“嗯,你也来吧,虽然聒噪一些,听着却有趣。”
方怀智顿时胸脯一挺,咧嘴乐起来。
方怀义笑着摇摇头,扯了他一把,两人出了屋子,外面正有白公公含笑点头。
两人对白公公行一礼,笑笑,然后下了楼梯。
*******************************************************方怀智走到方怀仁跟前,冷笑道:“我的好大哥,这滋味怎么样?!”
方怀义忙一扯,把他扯到了身后,不让他再说话,对方怀仁叹道:“大哥,老三说话冲,你甭见怪,大姐不想见你,我去跟李先生求求情,看能不能解开你的穴道。”
方怀智冷笑道:“解开穴道,做梦吧!”
方怀义扭头瞪他一眼:“你给我闭嘴吧!”
“二哥,你走不走,我懒得理他!”方怀智撇撇嘴。
“把大哥送回他那里。”方怀义道。
方怀智迈步便走:“要送你送,你才懒得碰他!”
方怀义唤了两声,方怀智权当没听到,大步流星而去,众人神色各异,默然无语,兄弟三人的恩怨他们实在不好插手。
方怀义无奈的摇摇头,转头望向侯老:“侯老,你看……”
侯老点点头:“二公子放心,大爷交给我了,我会送回去。”
“有劳侯老了,我去跟李先生求求情。“方怀义忙点头苦笑。
他说罢对方怀仁抱抱拳:“大哥,我去了。“他转身也走了,几个起落追上了方怀智,与他一块儿走,摇头叹道:“老三,你太冲动了,不该对大哥那样的。”
“我才没这么个大哥!”方怀智恼怒道。
方怀义道:“无论怎么样,他毕竟是咱们大哥。”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李慕禅的小院而去,很快到了院前,对两个黑衣劲装少女温声道:“通传一声。”
一个少女摇头道:“二公子,三公子,明月姑娘已经放了话,什么人也不见,先生要闭关疗伤。”
“什么人也不见?”方怀智哼道:“咱们也不见?”
少女面露为难之色:“明月姑娘说了,便是二爷与三爷过来也不成,她要替先生疗伤,不能惊扰了。”
“唉……”方怀智无奈摇头。
方怀义想了想,叹道:“既如此,咱们就等等吧。”
两人转身离开了李慕禅的小院,往练武场后面的大厅而去,一边走一边说话。
方怀智叹道:“二哥,我看大姐身子骨太弱,脸动不动就红,虚火上升啊。”
方怀义看看他,摇摇头没说话。
“我说得不对?”方怀智问。
方怀义道:“我看不一定是因为虚火上升,算啦,要是让大姐知道咱们在议论,定要给咱们点儿苦头!”
方怀智脸色微变,忙点点头,不敢再多说。
************************************************雪妃静静倚在榻上,抬头望着上空,脸红如醉,容光大盛。
她忽然摇摇头,红晕忽的涌上来,似要打断什么思绪。
“娘娘在想什么?”一声沙哑声音响起,她忙回头看,见到是李慕禅,顿时松一口气,紧绷的身子松驰下来。
她扭过头不看他,哼一声,沉脸冷冷道:“你又来做什么?”
李慕禅一袭青衫,缓步到了榻前,低头俯视打量着雪妃,真是美得惊心动魄,无法拒绝,尤其这个时候。
雪妃脸红了,却扭过头不看他,娇艳的脸庞冷牟,黛眉轻蹙着。
李慕禅道:“刚才是我救你,如今是要请你救我了。”
“我救你?”雪妃扭头望过来。
李慕禅叹了口气,苦笑道:“没想到你那大哥忽然来打扰,我这条姓命丢了半条!”
雪妃哼了一声,看看他,讽刺的话没说出口,觉得不妥。
李慕禅道:“你那大哥真是枭雄人物,为了对付我,连你也能舍得掉,这份狠绝端是让人佩服!”
雪妃哼道:“你别口是心非了,把我大哥怎样了?”
李慕禅摇摇头:“不过封了穴道,不能乱说话罢了,……他把看到的说了出去,咱们都要玩完,你们方府也要完蛋!”
雪妃玉脸涨红,冷冷哼道:“都是你做的好事!”
李慕禅笑道:“娘娘,我若不这么做,你如今已经去阎王殿见祖宗了,还能在这里跟我发脾气?”
“好吧好吧,算你救了我!”雪妃冷冷哼道:“从今往后,咱们恩怨就一笔勾销,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你也别再来找我!”
李慕禅失笑摇头:“还真是恩断义绝呢!”
雪妃哼道:“不管是不是为了救我姓命,这件事若真被人知道,咱们两个都要死,我可不想陪你一块儿死!”
李慕禅笑道:“娘娘还真是薄情,无情最是帝王家,果不其然!”
他说着话坐到了榻上,雪妃大恼,伸腿蹬他,却被他捉住了小脚,她用力挣扎两下,顿时酡红了脸,娇喘吁吁。
李慕禅放开她的脚,叹道:“娘娘,你难道要见死不救?”
“我都自身难保,怎么救你?”雪妃娇喘着捋一下鬓边的落发,刚才这么一厮闹,她秀发松散开了,蓬乱慵懒。
李慕禅看得呆了眼,她白了一眼:“说话!”
李慕禅道:“一阴一阳谓之道,咱们两个得接着疗伤,否则你的伤势永不会好,药石罔效,将缠绵一辈子床榻。”
********************************************雪妃红着脸嗔道:“不是说不成了吗?”
李慕禅摇头,脸色凝重:“只能试试看,不试没有希望,试一试总有一线希望的。”
“我才不跟你试!”雪妃扭过头。
红晕从两颊到玉腮,接着蔓延下去,染红了天鹅般的脖颈,一直往下,钻进两团高耸,被衣裳遮住了,让人忍不住想扒开衣裳看看红到了哪里。
李慕禅叹道:“那我只能等死了。”
“等死——?”雪妃望过来。
她脸庞冷冷的,却又红得娇艳,揉到一起冷艳逼人,她目光却有些躲闪,泛着一丝羞涩,不复先前的锐利。
李慕禅道:“咱们疗伤只进行了一半儿,我把生机渡给了你,未能返还大爷就来了,我如今生机全无,只凭一口气吊着,没几天寿命。”
“真是这样——?”雪妃蹙眉问。
李慕禅叹道:“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我直接把大爷给宰了,这也能消我心头之恨!”
雪妃哼道:“大哥也是关心则乱。”
李慕禅嗤的笑了一声:“你倒能狡辩,胳膊肘到底是往里拐的!”
雪妃道:“你真有说的这么严重?”
她仔细打量着李慕禅,眼中闪着怀疑,想从他脸上看出真假来,是不是要占自己的便宜,疗伤的法门太过羞人了!
李慕禅脸色一沉,冷冷道:“我还不至于卑劣至此!”
屋里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冷肃,沉重,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即使是圣上发怒也没这般吓人。
她不甘示弱的瞪向他:“发什么脾气,你不心虚何必怕人说!”
李慕禅懒得再说,身形一倒,直接把她压低在身下,大嘴堵了上去,她忙伸手去推,却如蚂蚁撼山,根本推不动。
强烈的男子气息让她窒息,随即嘴被顶开,舌头被勾住,一阵阵如电般的酥麻从舌头传向周身,嘴唇传来的火热与柔软直透心底。
她推拒的双手越来越无力,慢慢从推变成了抱,心神恍惚中,开始热烈的反应起来,两具身体纠缠到一起,越来越紧密,李慕禅一伸手,两边幔帐垂下,遮住了床榻,只能隐约见到里面锦被翻滚,衣裳纷飞。
一声长长的呻吟蓦的响起,床榻开始晃动起来,幔帐随之轻晃,如湖面的波光荡漾,夹杂着低低的呻吟。
白公公在小屋外微微颤抖着,脸色苍白而惊慌,却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装作什么听不到。
他不敢乱动,免得引起别人注意,装作什么事没有。
这样的事委实太可怕,一个不小心,要有无数人头落地的!
****************************************************************他一颗心七上八下,几乎要跳出腔子,焦虑而担忧,不时转头看看四周,还好这是深夜,没有人过来。
一个时辰过后,里面安静下来,只是偶尔传来一声轻吟,他松一口气,却不敢出声打扰,站着一动不动。
不知不觉中,他抬眼一望,却是晨曦微露,已经一夜过去了,他轻轻活动一下,手足已经僵住了,像是被冻住。
他虽穿着上好的裘腋锦衣,温暖舒适,这么一动不动的站一夜,仍是被寒气冻住了。
他心急如焚,天昏地间,根本没发觉身体的异样,这时想动却动不了,顿时心惊,难不成自己要活活被冻死了?
恰在这里,“吱”一声门响,李慕禅一袭青衫从里面出来,容光焕发,昨晚的憔悴与病容一丝不见。
他来到白公公跟前,轻轻一拍他肩膀,笑道:“公公辛苦了!”
一团温暖的气息钻进他小腹,在小腹蓦的炸开,整个身体顿时一颤,周身毛孔一下张开,森森寒气从万千毛孔钻了出去,身体温暖如浸热水里,舒服得想睡过去。
“李……李先生……”白公公苦笑。
李慕禅笑道:“公公,有暇过来玩吧,……娘娘睡下了,不要让人打扰,估计要中午才能醒来。”
“是。”白公公点头。
李慕禅点头,飘然而去,白公公看着他的背影,一颗心不停的往下沉,还好他没杀自己灭口,不过这种事就是一颗毒药,随时会要人的命,现在不敢奢望别的,就盼着娘娘能马上起驾回宫,离开这是非之地,是非之人。
李慕禅靠近小院时,闪烁了几下,无声无息中回了自己的小屋,他不想让明月她们知道这件事。
他坐到榻上,努力驱除脑海中雪妃的身影,曲线曼妙夸张,抱在怀里宛如羊脂白玉般细腻,又带着惊人弹姓,真是无上享受。
而且她身体别有妙处,别有一番**滋味,让人流连忘返,李慕禅若不是定力强横,一定会整天缠着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