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武士戴着编笠,衣服陈旧,面色显的很疲倦,身后跟着几个浪人。
这处是淡远的山,蓊郁的树,一条浅溪蜿蜓流去,水潭前是一片田地,再远点,就是一条狭谷,远处是一座平岗再连着无数山了。
自山道出去,往前直走,得大半天的时间,这里真算得上僻静幽寂了。
“津山君,这就是近田家的知知?”后面一个浪人跟着,问着:“连着神社有四千石左右,不连着神社,只有五百石,这样是我们出仕的主家?”
津山幸平扫过众人,笑了:“嗯,相信我,没有错,你们看!”
这人脸色黝黑,高大身材,看上去满是风霜,这是一支小小的浪人团队,除了津山幸平外,还有三个成员,都配了长刀。
听了这话,三人都望了下去,就见得了一块空地上,几个枪足排列成三十队,练习着刺击。
一眼望去,个个都身体魁梧有力,训练也有素,三人脸色都变了。
“就算是四千石,能养这样强悍的足轻?这里有三百人了吧?”一个看见了,喃喃说着。
扶桑动员一般是每百石动员五人,这样算来,四千石可动员二百人,但这是面黄肌瘦的农兵,至于不用务农,每曰专心训练的士兵,就是武士了,区区四千石,能养这样多?
“看来近田家也野望不少!”
三人见了,就不再说话了,津山幸平笑了笑:“我们和佐佐木大人相识,投靠去没有问题,走吧,去晋见主公,把盔甲献上。”
两里高处,黑川庆德和一个中年人正在看着。
“看那些浪人,现在都是近田家的人了!”中年人指着下面的浪人:“真人可曾满意了?”
“都隐隐带着赤气啊,不错!”王存业打量着这几个浪人,有些诧异,这些虽算得上人才,但也不突出。
这中年人看着王存业,双眼无悲无喜,却笑的说着:“真人想必是诧异了,我为真人解说一二。”
“有请大人了。”这人实际上就是黑川庆德的化身,但要不是明说,却看不出任何迹象,让王存业很是惊讶。
“真人,这龙气的事,很是微妙,我不是拿不出更上品的人才,但是这不但引人注意,而且会坏了龙气。”
“这几个人才,都不过是千石左右的武士格,但对现在非常适宜。”
话才落,远处近田家的气相,就发生了变化,若有若无,但转眼间就弥漫出一片赤气氤氲。
“这想必是正式投靠了,发生了这变化……”王存业若有所思,隐隐看去,只见近田家的气运中,隐隐带着一副威风凛凛的盔甲。
这黑甲风格简拙,全身漆黑,通体有着几处裂痕与,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就是它,促进着变化。
但是和黑川庆德的龙气,却没有直接关系。
中年人见了,就问王存业一句:“以真人之见,龙气由何产生呢?”
“王统?”
中年人晒然一笑:“实是杀气和生气所凝,其中就有法度。”
“近田家这样小的家业,就算没有三贵神的因素,也不能加上多少,龙气贵在自主,只要促长就得国不正。”
“近田家要成长,必经血战才可,是故我运筹,影响着此人投入近田家门下,其几人才格,正符这时近田家,而且所献盔甲,是三百年前荒田善信的盔甲,他虽算不得杰出,但武家之运的种子很纯正,正好用在这时。”
“而且,由于信庆太年轻,这近田家不能膨胀的很厉害,十年内必须在五万石以下,只有亲政后才能勃发!”
说到这里时中年人意味深长笑了笑:“真人对气运理解很深,但终没有实际艹作过,里面不少忌讳还不明白,但真人许他回归我名下,我必将龙气一切要旨倾囊相授,无有丝毫隐瞒。”
王存业沉默片刻,说着:“多谢大将军,不过我志不在此!”
说完,就看着脚下人群,渐渐,只见这块区域,被一股淡而不散的气运笼罩着,此外并没有多少异常。
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种气运隐隐左右着走向,王存业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做出了判断,对这种气运艹纵,还不露痕迹,王存业非常佩服,但这的确不是他研究的主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