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道兄何事?”王存业看着眼前的蓝衣道人。
这位玄明真人,却是玄霜真人弟子,不想此次也被派往燕京参与论道。
“师弟,我成平道弟子都在清泉处品尝香茗谈论道行,过来坐坐吧,大家见见面就是了!”玄明道人出言说着。
王存业闻言略沉思,就应了,就到了诸位道人聚会处。
王存业默默打量着在场诸道人,见得个个气机深藏,凝聚出红光,而其中一个,却有着淡青之气隐而不发,却凝成一片,心中不由一惊,这不是法力,是命格气运,可以说在场第一!
难怪在成平道里,称赞此子是成平道玄字辈第一人,质资上品,离觉万缘,一心道业,并且还受到众多长老和同辈维护,原因却在这里。
在这个方面,王存业却万万比不得,当下稽首:“见过众位师兄,见过玄嵩师兄!”
玄嵩闻言一怔,却温和笑着:”不敢,玄尚师弟快坐,这里都是我成平道的师兄弟,没有外人,不用拘束。”
“师弟请坐,都是我成平道一脉,不必多礼!”周围道人应和着说。
王存业见此不再推辞,坐了下来,这精舍甚大,一人一院宽广,成平道一共来的弟子不过七位,不会觉得拥挤。
当下喝着香茗交流些道论,王存业陪了一些,见天色不早,就起身告辞。
“咦,你想别住?出门在外,师兄弟住在一起,闲来论道,忙时练法,何不快哉?”玄嵩说着。
玄嵩却知道自己这位玄尚师弟和连云道结下梁子,他这人修为精深,连五气都凝聚了大半,只要赐下赤阳迎劫丹,立刻可以渡过阳光之劫。
度过后再打磨些数年,这世上又多一位地仙真人,正是站到这高位,心态就是不一样。
同辈师弟没有胜过他的人,新来的玄尚却不一样,夺取了县治第一,不过他却也不嫉妒,并且更是欣赏。
这玄尚天资甚高,却万万不可折损,出于这考虑,玄嵩邀请共居一处的话说了出来。
王存业听了这话,却一时沉寂下来,心里暗暗佩服,这的确有着成平道继承人的风范。
就见着玄嵩一说,周围同辈道人都不在言语,静静等待王存业回复,就知道此人在同辈中的影响力!
“抱歉,师兄,我在外面还有些私事,却不能住在一起聆听教诲了!”想起长清郡蔡平度的青铜印,王存业拒绝了。
听得玄尚拒绝,玄嵩却也不怒,只是有些可惜:“就随师弟所意了,只是外面不是很太平,这玉佩你且拿着,遇到事捏碎,我们自会赶来助拳。”
“谢过师兄了。”王存业闻言一怔,心中略有些感动,将玉佩接了过来,踹入怀中,再一稽首,转身挥袖而去。
见着离开,一个道人不快的说着:“师兄好意邀请,免得落了劫数,他却无理拒之!”
“人各有事,同门师兄弟,又何必计较这些呢?”玄嵩微微一笑,说着。
长清郡本朝太守下设立长史,是太守佐官,却并无实职,但又可以管点事。
蔡平度当了长吏后,就不愿白吃俸禄,这天寻了机会,获得太守允许,巡查一下监狱。
这监狱设在城北,有着厚厚围墙,只有一条通道可以进入里面,四角设着箭楼——是郡内主狱!
蔡平度抵达了监狱,狱典史就迎接上去了,说着“大人您来这里巡查真是委屈了,下官亲自带您进去!”
牢房里很暗,蔡平度和狱典史,带着两个狱卒进去,就听着一阵锁响,蔡平度打量这座牢房。
这里面用着青石砌成,墙都是青砖,中间一条通道,两侧用木栅隔成大小不等的号子间,第一个感觉就是臭。
只见着各号都有一只马桶,散发出浓重的恶臭,里面床上都是秸秆草铺,又带着一种霉湿味,犯人身上好久没有洗了,都有着臭味。
不远处,还有一个犯人趴在草铺上,血把衣服都粘在身上,蔡平度就靠近了看,这狱典史就笑着:“这人不老实,上了夹棍,现在还在昏迷着呢!”
蔡平度这时,闻着血腥味和恶臭,却已经后悔了,心里直想呕吐,心想难怪官员都不肯巡查监狱,这监狱简直是肮脏之极!
当下就准备回去,还未及说话,突见着这躺着的犯人“嗷”一声,一下子扑到木栅栏前,突有一块刀片,刀光一闪,只见狱典史脖子就切开,鲜血笔直激射而出,飞溅到墙上,立扑身倒地,闷哼一声就跌在地上,几乎同时,又一把抓住了蔡平度,把刀片靠在他脖子上。
顿时,犯人和狱卒都惊呆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