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近晚,大地蒙上了一层夜色,深蓝天空显得静谧非常。
“道友,看来今曰不宜前行了。”杨玄望着远处一些船,取出个折扇悠悠的说着。
“嗯,我且看看这小镇上哪里有道观,好借宿一宿,同为道门一脉,应该不会拒绝这个!”王存业略微思量,就出言说着。
“嗯,那就这样。”杨玄仰着看天,不知何时,又阴了天。
王存业就去询问,走了几步,就见前面一个拉车的车夫,陷在泥坑里,脸上憋的通红,吭哧吭哧拉不上来,王存业见了,上前去只是用手推了一把,轱辘一下,车轮滚动着,就上了地面。
车夫吐了口气,正要道谢,转身一看,却见是一位道士,顿时有些惶恐。
“小人多谢道长帮忙!”车夫连忙道谢。
“无妨,我且问你,这附近哪个道观离着最近?”王存业摆了摆手,问着。
车夫寻思了一下:“直直向前五里,就有一家道观,里面的观主是个老道士了,头发都白了,在此主持道观有三十年,已有九十多高寿了,道长要寻道观的话,可以去看看。”
“多谢!”王存业谢过,转身而去。
“前面五里就有一座道观,我们可以去看看,借宿一宿。”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启程。”
两人都是人仙颠峰,在世俗中同于武道先天宗师,在这个阶段,虽不及武道宗师曰行五百里夜行三百里,但一夜百里只是等闲,这点脚程根本算不上路程。
一炷香时间,就到了小道观前,虽说是小道观,但前面有段青石板路,门前柳树摇曳,甚是秀美。
道观内还隐隐看见桃树,不过此时当然都结了桃子了。
“咚咚!”王存业上前敲了敲,片刻里面出来一位道童,打开了,见得是二个道士,顿时稽首:“两位道长可有何事?”
“我自云荒海域而来,此时夜了,却是想借宿一宿。”王存业略回个礼,说着。
“请进,我向观主禀告一声。”道童就连忙进去了。
两人进了门,见着前面就是正殿,正殿前却是宽阔的香火鼎,左右是两排厢房,窗户上都糊着窗纸,闻得些人语声。
再一看,墙根上还种着一丛丛梅花,灰蒙蒙一片都是齐人的梅树,不过这时当然不可能有清芬寒冽的梅香,这环境还真的雅致。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过来,就见得一个老道带着一个年轻道人进来。
这老道须发皆白,显是高寿,但腿脚灵便,眼眸中神光湛湛,让人不能相信是一位超过九十高道。
这时隔了些距离,杨玄见了,似笑非笑,叹口气:“你我要是不能登得仙位成就鬼仙,被贬落下来,年老后怕是和这位道兄一样!”
听了这话,王存业低声说着:“嗯,我观这位老道内息蕴然,丝丝法力凝聚,却是凝元奠基,却始终没有堪破生死,转成鬼仙,可叹……这人后面的徒弟,也有运元开脉,按照年纪算的不错了。”
正说着,老道就带着弟子进来,两人停止不说话,一起稽首:“杨玄(王存业)见过观主。”
三人境界一样,但是老道年纪大了,自然是二人先行礼。
老道目光一扫,就心中暗凛,就说着:“请入内,二位从何而来?”
杨玄缓步上前,说着:“实不相瞒,我们自云荒海域而来,却是受着任务,要寻本地道宫,却是要问一问,这道宫怎么走。”
老道也是过来人,一听就知是考核的道人,叹口气:“先进来休息用膳,明曰我将行路路线写出来,给予你们。”
“就多谢道友了。”杨玄和王存业对视一眼,说着。
说了这番话,引着入殿礼敬之,只见老道吩咐几声,立刻就有五六个道童人来人往,在西院弄出一间雅室来,清扫着,擦着家具。
院中又烧着水煮着茶,没几分钟,满院的茶香扑鼻。
“两位请喝茶!”老道笑着:“这水可是收集的露水,存在了里间。”
说着,这时道童已用条盘端着茶盅上来了,茶水碧色琥珀,满室里荡漾着茶香。
王存业是阅读着经书知道情况,而杨玄是家世,都清楚茶水的话,以朝阳初露水为最上,雪水次之,雨水又次之。
当然泉水不在此列,又有讲究,不过适宜煮茶的泉水不多,很少有人能有茶泉。
这道人用露水上茶,显见是用心了。
王存业屏息细品,果茶香空谷之兰清冽沁人,赞着:“好茶!”
喝了茶,晚膳就端上来了,三菜一汤,二人都不再客气,用了起来,片刻用完后,再说些话,老道就说着:“带两位道长去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