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这一刀要切的皮层很薄,几分钟后切刀便穿过了毛料。
“涨了,还在涨!”
“一定能赢!”
洗净切面之后,周围的人立刻小声的议论起来,这一刀之后又切出了不少的翡翠,对面那几个云南人已经没有了笑容。
李阳看了看切面,并没有继续下刀,而是摘下了眼睛,并且把毛料解除固定,拿到自己的面前来。
“司马大哥,你看看这里,活黑的边缘已经不在是黑色了,完全生成了绿色,这就是‘绿靠黑生’,若是再给这块毛料几千万年的衍变时间,它能把这些绿色生的更加的鲜艳漂亮,变成祖母绿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阳指着毛料的黑雾层和翡翠相连的地方轻声的说道,司马林急忙点着头,旁边的张伟也仔细的看着切面,听着李阳的讲解,他们似乎真的明白了一些东西。
其他很多人也都仔细的听着,这可是玉圣李阳亲自讲解的高深赌石知识,错过了就再没机会了。
说了一会,李阳重新固定好毛料,按下切刀,继续切割着毛料,一旁的顾老则不断的看着毛料,心里想着李阳刚才所说的话。
李阳能讲的也只有这些,能领悟多少还要看他们个人,李阳也没想着他们能通过这一次的学习就能领悟赌黑,那样根本不可能,不管怎么说,赌黑都是比赌色,赌雾,赌绺更难的一种赌石方法。
不过通过领悟的东西,多多少少有些进步还是能做到的,特别是司马林和张伟他们两个,本身底子就厚,领悟到的东西都能变成自身的财富。
周围人都不在说话了,静静的看着李阳解石。
对面那几个云南人,脸上的自信也没那么大了,还有几个人露出了点焦急。
李阳说的这些,有些东西也是他们知道的,不管是不是真的,李阳把这块解涨了却是不争的事实,一块出了黑雾的毛料,愣是让对方到这里就给解涨了,几个人的心里也都有种无力的感觉。
时间慢慢的走过,十几分钟后,李阳便连续切了四刀,每一刀都切出了翡翠,基本上把翡翠的轮廓给切出来了。
看到轮廓,对面的几个云南人脸色变的更为阴沉,李阳解出的这块翡翠不小,而且还能做出镯子来,只这一块翡翠的价值就比他们那三块加在一起高了,这场对赌不用去猜也能知道结果。
“赢了,我们赢了!”
张伟突然兴奋的大叫了一声,说完还直直的看着对面那几个云南人,李阳没让大家失望,真的解出了价值比对方更高的翡翠。
这一刻,大家都把获胜的功劳全部都归功于李阳了,没人去想这块毛料本身就是可以出翡翠的赌涨毛料。
这也是人的一种普遍心理,比如打牌的时候,你感觉自己手气不好,就想让朋友帮忙起牌,起到的牌还真比以前的要好很多。这个时候你就会认为是你朋友的缘故才会获得这手好牌,根本不曾去想,这手牌你自己去起也是一样,因为牌的顺序压根就没有改变过。
“余六,今天这局怎么说?”
张伟稍微歪着点头,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笑容,冷冷的说了一句,他嘴中的余老六是那几个云南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名字就叫余六,家中排行老六,父母为了省事,就起了这么个名字。
余六是云南大理人,年轻的时候辍学当了解石学徒,熬了二十来年,终于熬出了名头,从学徒变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赌石高手,并且被高薪聘请到一家玉器公司成为一名赌石专家。
这次云南来的几个人,余六就是领头人,这几天也是他一直在和张伟他们对赌。
“翡翠还没评估,你想怎么算?”余六还没说话,他身后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抢先说了一句。
“评估,余六,这也是你的意思?”
张伟冷笑了一声,翡翠明料的市场并不是大白菜那样有着明码标价,低端毛料还好,高端毛料几乎都是买家和卖家各自商量,根据目前的市场价值进行买卖。
价格虽不固定,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每块翡翠都有各自的计算公式,通过翡翠的重量,形状来估算这块明料的价值,一般来说,重量大,形状适合做镯子的翡翠明料价值就高一些。
李阳解出的这块芙蓉种翡翠明料,差不多能做出两幅镯子来,价值相应就会高出许多,绝对比他们那几块翡翠加在一起要多出一些,真正的行内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局的胜负了。
这边一块翡翠就比上他们三块,这个时候还说去评估的话,真给人种想耍赖的感觉。
“张会长,这局是我们输了,我们不否认!”
余六轻叹口气,他入这行快三十多年,虽然有些心高气傲,但对行规还是很遵守的。一个人从小就接触,又干了一辈子的行业,对自己的行业也会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
余六身后那年轻人愣了一下,微微露出点怒色,想说什么,最后又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