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的地点,也在第二天传出,准尸王传人竟然将挑战地点选在了血天海域,显然是要拿夏侯思羽祭法器,来一个开门红。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南魔都沸腾了,尸魃宗上下更是怒气蓬勃,恨不得立刻将准尸王传人抓出来点天灯,太嚣张了,谁拿谁祭法器还未可知呢。
得知血神宫开启的准确时间与地点,南魔各宗派西幽大6鬼族仙城同盟妖族等等,都开始全力准备诸多事宜,随后迅朝血天海域出。
血天海域位于南魔大6西面数百万里外,海域极为广阔,方圆百万里,因为海天一片血红,永恒不褪而闻名,这一点,倒和东海的血色之海海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在顶尖修士眼中,小小的血色之海,却是连这血天海域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原因无它,在血色之海中,修为低一些的修士都能四处去猎杀海妖兽,遇上兽潮天灾抵挡不过也有机会逃脱。
而这血天海域,则要恐怖许多,不要说金丹,连元婴修士经过这片海域,都要无声无息消失,尸骨残渣都找不到一点,哪怕是一支修士军队也一样。
即使是尊者,经过血天海域也要小心翼翼,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否则一不小心也是个陨落的结果,足可见血天海域之恐怖。
但是,在低中阶修士层次中,谁也不知道这血天海域有什么古怪,只有尊者级以上,才稍微知道一些血天海域的来由,因此,没有必要的话,连化神期修士也忌惮七分,只能绕道。
随着血神宫消息的传开,过往的种种神秘恐怖事件一一被挖掘出来,终于找到无数修士神秘修士失踪的原因,只是如此恐怖的地方,让元婴层次的修士不免有些担忧,毕竟这已经成为阴影,笼罩在各势力无数修士头上。
各势力高层只能出面解释,并声明会与元婴修士们同入血神宫,这才打消了元婴修士们的顾虑。
就在各势力全力准备,或已经火赶往血天海域时,叶默却是不慌不忙,停下法术的修炼,来到夏侯胤的书房外。
禀报一声,推门而进,夏侯胤一如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单手捧着古籍,静静翻看着。
“血魔找过你了,真是乱来。”
头也不抬,夏侯胤随意问了一句道,语气却十分肯定。
叶默冷着脸道:“血魔说他才是你们扶持起来的人,还要重建天魔盟,把所有势力掌握,充当抵挡真古势力的第一道防线……这些你没有和我说过,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把我推出来,并且声势浩大的对付血魔。”
听到叶默的话,夏侯胤轻轻放下古籍,轻抿了一口灵茶,才说道:“你也不用试探,他不是我们扶持的,只是很浅的合作关系,给他最大支持的也不是我尸魃宗,而是真魔教和心魔宗。”
“重建天魔盟这一点我不反对,但谁来当盟主,不是他说了算的,当然,如果真的让他得到血神宫传承,过不了二年,他会变成一个大。麻烦。”
“你们二人要做的事情相差不大,可以相辅相成,也可以消失一个人,只由一个人完成,他说什么,你不必多理会,你不比他差。”
听到这里,叶默心下松了一口气,一开始听到血魔的话时,他还以为自己成了随手可弃的炮灰,原来只是各宗派做的二手准备而已,不过,夏侯胤的话也不能尽信。
沉吟片刻,叶默问道:“铲除南魔的不动城棋子之后,仙城战之后,你们会如何做?”
“他们还没争出一个结果,一切还要靠你自己,我和你说好的,只是全力支持你对付不动城。”
夏侯胤微闭着眼睛,仿佛说梦话一般,轻声道:“鲲鹏神宗没做过几件好事,唯一让我觉得勉强算得上好事的,只有掩盖真古历史,重启修炼时代这一件。”
“在历经数千年蒙昧时期后,十万年之期的修炼时开启之初,完全反映了真古时代修炼时代初步崛起的情形,《坐忘经》也是由那时候创出来的。”
“那时候,你知道修仙者是什么样的吗?”
叶默眼中露出几分疑惑,他并不清楚这些,第一世他踏上修炼途时,《坐忘经》已经出现很长时间了,谓之:上古。
又是轻笑一声,夏侯胤脸上竟是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说道:“那时候……他们自称修真者,和我们一样飞天遁地,但却将自己当成了凡人的保护神,将保护凡人,当成了自己的天职,就像凡人军士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一样。”
轰!
叶默如遭雷殛,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真的无法置信,曾经的修士会是这样的……模样,想想看如今的修士,哪一个还将凡人当成重要的不可或缺的同类?
看到叶默一脸的震骇和无法置信,夏侯胤摇头笑道:“起初我和你一样震惊,因为很难想象那是一副怎样的情景,但事实就是如此,那一段时间,是修士和凡人最贴近的时候,保护凡人不受天灾妖兽鬼怪侵害,是他们认为理所应当的事情,只求一个问心无愧。”
“后来,随着时间推移,修士越来越尘脱俗,也不再充当凡人的保护神了,将自己当成更高层次的生灵,而不是人,虽然事实上,我们的层次的确不同,但终归是人,不是么?”
“那一段历史给我们提供了这样的例子,相信我,等真古势力卷土重来时,世间将重现这样的传统,这不是圣人,也不是烂好人,这是因果的必然。”
因果的必然……
叶默沉思,一时间不明白其中有什么因果联系。
“和你说这些没别的意思,你的《仙魔变》还未修炼到家,《坐忘经》影响很大,如果不想变成像古盟修士那样,就要心有牵挂,多想想别的东西。”
夏侯胤淡淡说道:“思羽似乎也有心要进入血神宫,那是至强者传承,太危险了,你劝劝她,我这个父亲都劝不动,也只有你能劝阻她了。”
心下一动,叶默脑海中顿时浮现一张绝美的面庞,那个整日粘着自己,一刻不离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