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伟,说实话,昨天常委会上我并没有怎么去替你争,事前也没有沟通,我就是??????”赵国栋话语为说完,张宏伟已经微微一笑的打断了赵国栋话语:“省长,您不用说了,我知道,我也没有打算在这省党代会之前就能捞个省长助理当,所以我也没有???????”
张宏伟剩余话没有再说下去,赵国栋有些讶异的扬起眉毛,“你知道???????”
“省长,我来了也有几天了,咱们安原省里这点沟沟坎坎我也大略知晓了一些,没事儿,我相信您。”张宏伟相当平静自然的道。
赵国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张宏伟的面部表情,对方表现得很自然大方,赵国栋点点头,“很好,宏伟,我没看错人,有些人以为可以借一些小手腕小伎俩来达到什么目的,我想他们会很失望的。”
张宏伟也没有问赵国栋所指的小手腕小伎俩是指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这脱不开省党代会这一关。
虽然才来安原没多长时间,他就已经感觉到了安原这潭水比想象中的还要深沉复杂,难怪来之前有人就提醒自己,安原是藏龙卧虎之地,这一龙一虎没谁是善茬儿,龙虎斗会让很多人遭无妄之灾。
只是他这一来似乎就已经表明了立场,从发改委来,而且和赵国栋下来时间之差那么一个月,想必那边也很容易了解到自己和赵国栋之间的密切关系,所以这一切也早就注定,你就是想要改变什么那也是徒劳,他也没有打算去改变什么,该怎么还得怎么。
他一直对赵国栋有很强的信心,虽然现在看起来赵国栋在省里边似乎势单力孤,甚至还有点弱势,但是张宏伟一直觉得这不过是一个表面现象,双方都在积蓄力量,倒不是要拼个你死我活,但是实力的绝对在这个层面往往可以用更文明和优雅的方式来解决。
张宏伟觉得在安原这个台阶上他才能真正品味到不一样的风风雨雨,发改委里那点事儿与这边明枪暗箭比起来,的确少了许多让人回味的余地。
“赵书记,这还有几天就是省党代会了,我看你是胸有成竹啊。”张宏伟也不动声色的道。
“就算是心里没底,那装也得装出一副笃定的模样啊。”赵国栋也笑了起来,眉宇间却是满是惆怅,“党代会是咱们省里明煮生活中的一件大事,上一次党代会还是五年前了,那时候我也刚到宁陵担任市委书记,一晃就是五年时间啊,人生能有几个五年?我恨不能早一点沉下心来琢磨一下我们省里边这些事儿,时不我待,但是有时候你却不能不沉住气,欲速则不达,但是你也不能安之若素,这中间分寸不好掌握。”
张宏伟感觉到赵国栋心里似乎还压了很多话没有说出来,所以只是静静的倾听着。
“今曰局势不比以往,安原的发展也处于一个逆水行舟关键期,现在已经不是不进则退那么简单,而是你不进那就有可能被潮流远远的冲到后边去,而怎样既要稳步快速的前进,有要让船上的人们深刻感受到我们行船带来的好处,拿中央的话来说,那就是要让群众感受到改革开放带来的好处,这一点我觉得也是我们需要认真考虑的问题,而在这一点上我们以前都有些忽略了,而更多的的去注重过程而忘了我们的目的。”
赵国栋似乎也是在酒精的刺激下话匣子被打开了,变得相当健谈。
“发展很重要,这是基础,但是让民众受益才是根本目的,我们不能借口我们还需要发展,就忽略了作为政斧应尽的职责和义务。”
张宏伟目光一动,“省长,那你觉得我们政斧的职责和义务应当是更关注发展,还是更关注民生?”
这个话题很犀利。
赵国栋斜睨了张宏伟一眼,这个家伙的问话就是一个陷阱,不过他早已经在这个问题上思考过无数回合了,这难不倒他。
“我不是说了么,对于政斧来说,发展是基础,民生是目的。”赵国栋目光深邃,“但是我觉得就我们目前来说,我们政斧在经济职能上所耗费精力太多,介入太深,管得太宽,把本该是引导和指导的职能变成了主导职能,虽然是一字之差,但是却悬殊很大,而另一方面,我们真正更需要做的建立公平公正的服务、监督和法律体系却被忽视了,在这个本来我们该花大力气做的,却做得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