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乘风双手一摊,道:“我怎么知道。”
在以往,凡是与此老谈话之人,无论他们拿出任何问题,都是被他老人家反驳的体无完肤,甚至于会对自己那么多年的学习和研究产生强烈的怀疑感,从而摧毁自己的信心。这是因为他老人家说话从来就不留余地,不将人赶尽杀绝就决不罢休。
那些刚刚接触灵道没多久的灵师天赋者还好,但越是灵道修为越强大,天赋越高明之人就越凄惨。
他们的信心一旦被摧毁,再想要重新建立起来,那就是千难万难。
所以数十年间,因为失去了信心和信念,从而自寻死路的人亦是不计其数。
但是,凡事有利也有弊,若是能够重建信心,那么此后的灵道之路纵然不是一片坦途,但也是远比普通灵师修行要容易的多了。
因为他们的信念和意志将会比正常灵师强大数倍,并且能够轻易的突破此前的颈项。
正是因为这种种好处,所以那位老人的地位在天昊城灵道圣堂内才会如此的特殊。
不过,此次的情况却是有所不同,看嬴乘风的模样,与信心尽失无论如何都扯不上任何关系啊。
沉吟了许久,封况喃喃的道:“奇怪,莫非他老人家改姓了?”
嬴乘风心中暗道,那老人被自己的两个脑筋急转弯忽悠之后,或许真的改姓了也未必可知呢。
“乘风,你将与此老相遇的经过,再详细说一遍。”陆默突地插口道。
嬴乘风应了一声,开始讲述了起来。
在这一次的讲述中,他并没有刻意的隐瞒什么,除了使用智灵记录书籍内容和与空间力量有关的对话之外,其余的事情都是如同倒豆子般的说了出来。
最后,他将老人给予他的竹牌拿出,那散发着一道道碧绿色光晕的竹牌鲜艳欲滴,绽放着美丽的色彩,让人忍不住生出将之据为己有的念头。
封况将竹牌拿了起来,仔细的端详了许久,终于道:“不错,确实是他老人家的信物。哎,乘风,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好运,竟然能够被他老人家如此看重。”
林自然却是眉头略皱,道:“天昊城的中间自然就是一个昊字,用东西打头,自然也是头痛了。虽然这种说法有些……奇特,但也没有说错啊,可是那位老先生的反应也太过分了吧。”
在初次听到这两个问题的时候,包括封况在内,他们都是下意识的选择了错误的答案。但是回过头一看,却觉得颇有道理。只是,无论他们怎么猜测,也不明白那位老先生为何会变得如此激动,并且不惜将自己的信物送给嬴乘风。
封况摆了摆手,道:“你们不用猜了,灵师修炼所遇到的颈项各有不同,而突破的办法更是千奇百怪。嘿嘿,或许乘风的这几句在我们看来是胡搅蛮缠,但却正好给了他老人家一个启迪,让他老人家看到了一条光明大道,所以才会如此对待乘风了。”
众人都是恍然,不过也唯有封况这样的灵道大师才能够隐约的猜中其中缘故,其他人不是灵师,也无法感受到灵师所特有的颈项,自然不明其中道理了。
轻轻的拍了拍嬴乘风的肩膀,封况正容道:“乘风,既然在他老人家的面前你都能够好运的全身而退,就说明你鸿运当头,这一次的考核绝对能够顺利过关。”
嬴乘风应了一声,心中却是暗道,就算没有什么鸿运,锻造普通师级灵器也不算难事啊。
“哗……”
霍然间,从门外传来了一片喧哗声。
林自然的眉头略皱,道:“此地乃是封师叔您的静修之地,怎么来者如此喧哗,小侄去将他们驱走。”
封况缓缓点头,道:“去吧。”
林自然走了出去,但仅仅过了片刻,他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师叔,是嬴海涛受伤了,重伤。”
嬴乘风稳坐着的身体微微一颤,嬴海涛,那可是自己的堂兄,而以林自然的老到,如果事情不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也绝不会如此有**份的大呼小叫。
身形一晃,他已经是如飞般的冲了出去。
在院子内,数十人围在一起,中间有着一个担架,此刻那雪白的床单上流淌了许多鲜血,而嬴利德、张春晓等人更是一脸愤恨的围在担架旁。
嬴乘风一个箭步上前,嬴海涛静静的躺在担架上,在他的胸腹之间,多了一个血洞正泊泊的流淌着鲜血,哪怕是有着药物包裹,也无法完全阻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