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这个的军官,一共有一百三十三人,军衔从少尉到少将。被关了一周后,陈宏对自己的未来已经不报任何期望了,他关心的是自己的家人。可惜,这里根本就传不出半点的消息,外头的消息也根本就进不来。
房间还不错,是个独立的单间,除了地方小一点,其他的都不错。所谓审查,就是进来的第一天,交给他一叠白纸,让他自己交代罪行。陈宏态度很好,整整写了两天,交上去一份记录。并且补充一句,记着的都写了,想起来再继续交代。
这么做的原因,是出于对陈燮的了解,以前在讲武堂就是这样,错了认错,惩罚之后生活继续。要是不认错,死的更惨。
房间里有不少话本,供他打时间用。材料交上去之后,就再也没人来找过他。每天就是看书,睡觉,生活枯燥的让人想疯的时候,又一个早晨来临了。沉重的铁门被打开,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让人瘆的慌。但是这个声音,在这个时候,却不啻来自上天的恩赐。整整五天过去了,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送饭都是从门上面的口子里递进来的。
刚醒来的陈宏,脑袋还有点晕,看清楚进来的黑脸属于李浑源的时候,身子激动地微微抖,颤巍巍的问:“李兄,大限之日么?”李浑源皱着眉头看看他,怒其不争的表情跃然,重重的叹息一声道:“你狗日的,别怪老李不讲情面,赶紧去梳洗一下,公爷要到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这一下了。”
陈宏精神一震,什么人都不让见的时候,他对活下去是不报希望的。只是惦记着能保住家小。李浑源这话听着不客气,实际上是在暗示他,“你丫的还有机会”。
抓紧时间梳洗干净,整理好军容军纪,陈宏被人带进了一个小会议室,里头已经有四个难兄难弟先到了,都是少将,都是家丁学堂的出身。家丁讲武堂一共也就办了十期,后来一分为二,分别是6军军官学校和6军士官学校。所在地也从登州搬到了辽东的旅顺。
五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没有开口。刚刚在椅子上坐下,陈宏又立刻站起来了,因为大门打开了,两个一看就是侍卫的军人,往门口两边一站。远远的响起脚步声,五个人都站的笔直,就像回到了讲武堂时期。
出现在门口的自然是陈燮,落后一步的是常时仁、李浑源和参谋长翁正清。陈燮不紧不慢的走上前,五个人站成一排,笔直的挺着腰杆,陈宏带头举手:“敬礼!”
陈燮抬手回礼,淡淡道:“坐下吧,都坐下,我想跟大家叙叙旧。”话一出口,陈宏的眼泪就往外涌,就这么一句话,现场五个罪犯全都泪流满面,身后的三位高官,也都红了眼睛。
“陈宏,旅顺战役的时候,带着一个乙字营,顶在最前面,踩着一地的烂肉,顶住了岳托最后的疯狂反击。6源,辽阳一战,你一个人带人冲进的城,徐冰,……。”陈燮一个一个的点名,说出他们过去最显赫的功绩。
点一个名字,就跪下一个,最后五个人全都跪下了,泣不成声,没有人觉得陈燮亏待了自己,都觉得羞愧欲死。总算是说完了,陈燮突然把脸上的温和收了起来,厉声道:“还记得你们在学堂里学到的第一个规矩么?”
这五个人听到这话,就跟装了弹簧似得弹了起来,全都站的笔直。异口同声:“学堂军纪第一条,军人只有站着死,决不跪着生。”
“还行,没有忘记当初学的东西。我知道你们想死,一洗个人身上的耻辱,不过我告诉你们,没那么容易。别说你们了,就算这三个混蛋逃不掉惩罚。”陈燮抬手一指三位中将,这三位也是站的笔直挨训。
“卑职等绝无怨言!”常时仁带头表态,其他人跟着一起表态。小小的会议室内,异常肃然。陈燮重重的哼了一声:“对外宣称,你们的罪名是流放。这里告诉你们,海外联盟不能仅仅有一个重工业基地。印度那个地方,煤矿铁矿都不缺,臣民温顺,我给你们五十万东瀛武士,你们的任务就是在印度建立起绝对的统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