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路边有个茶馆,陈燮进去叫了一壶茶,坐在窗前往对面看。一个年轻的士兵,蹬着自行车过来,摆了异常风、骚的poss,冲着队伍喊了一嗓子,里头立刻出来了一个本地少女,蹦蹦跳跳的来到他跟前,两人不知道说了些啥,女子怯怯的上了后座,这货居然能带人了。真是啊,自行车果然木有难度啊。没想到,自己也能赶上一辆自行车就能轻松泡妞的时代。陈燮还在感慨的时候,一男一女在人群羡慕的眼神中远去了,谁知道去哪鬼混了。
登州营不许强买强卖,不许欺负百姓,但是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不管。看着这个不大的城镇人流如潮,充满生机,陈燮多少有点小小的民族自豪感。华人这点就是牛叉,只要哪个地方有土地,到了哪个地方,很快就能繁衍生息开枝散叶。
走吧,再看也就是这样了,虽然怎么看都不厌倦,但是时间不早了。拍拍屁股,丢下一个银圆,陈燮慢慢的走了。收银的伙计拿着银圆在后面追着喊:“客官,多了,给多了。”
陈燮头也不回的摆摆手:“多的算老爷赏你的。”装逼,果然很爽啊,浑身暖洋洋的,脚下的步伐都轻了很多。走到街道的尽头,最后看一眼从山上一直延伸下来的水管,被架在半空中,如同一道灰色的带子,陈燮钻进了等在外面的马车。
“走,去基隆。”马蹄声塔塔塔的响了,两匹马拉着车,在平坦的官道上行驶。自打大员岛烧出水泥之后,从台北到淡水、基隆两地的道路,先后修成了水泥路。道路两边有深深的排水沟,还有一排一排的树。马车在大道上飞奔,树林背后的绿野在往后跑。
大规模的移民才几年啊,整个大员岛都不一样了。要不要恢复台湾整个称呼呢?实际上台湾的名字,不就是大员的闽南语的音译么?算了,顺其自然吧。陈燮心里这么想着,马车在前方的一个山脚转弯处,迎上了等在这里的卫队。
距离基隆港还有十里路的时候,远远的就能看见一个高高耸立的烟囱。发现煤矿之后,这里就起了一个水泥厂。空气中淡淡的刺鼻味道,在这个时代不是什么污染,而是兴旺发达的象征。新修的港口很大,整个舰队停在这里都够地方。相比起淡水河热遮兰,这地方才更适合作为一个海军基地。这里也有一个小城镇,不过很少看见本地的原住民,倒是能看见不少番鬼。马车在街道上行驶时,行人无不纷纷避让。
葡萄牙人戈麦斯看见这个港口里停泊的战船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之前在淡水,看见十条三级战舰就已经很受惊了,这会看见停泊在这个港湾里的三十条三级战舰还有四十条四级战舰的时候,真是很有一点魂不附体的感觉。感情这里才是人家的主力舰队,淡水那边不过是一个分舰队。同样被吓着的还有英国武装商船落日号上的亚当斯,要做这种大型战舰,英格兰也能造的出来,甚至一点都不差。但是如此规模的舰队,假设一下远在欧洲的英国舰队过来,遭遇到这样的舰队会是什么结果。更不要说,这个国家大的让英国人无法想象。弗朗西斯科则在不停的画十字,口中自言自语。
等在门口的红娘子,哀怨的看了一眼陈燮,抱怨道:“怎么才来?不是被那些高丽女子把魂魄收去了吧?”陈燮笑了笑道:“这可不怪我,来之前有快船报信,你非要呆在这个地方。算算行程,你觉得能快多少?”
性格爽朗的红娘子不过随便抱怨一句,就没再揪着不放了。搬到这地方来住的原因,无非就是这里河南人多,还有那个水泥厂,现在是她名下的产业。陈燮很喜欢两人在一起时的随意,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一边往里走,一边听她唠叨:“这破地方,春天就有蚊子了。点多少蚊香都杀不完,睡觉必须得有帐子。到了夏天,帐子里睡觉,能把人闷死。”
陈燮笑着不说话,红娘子继续唠叨:“水泥厂去年投产的,开始用的那些番鬼,他们干活不行。笨手笨脚的,说了还听不懂。后来换了移民来的工匠,才算是有点起色。还有那个煤矿上,隔三差五的死人。说了几百回了,那些管煤矿的官员,一点都不上心。不是我在意这些番鬼的死活,而是这些人训熟了,将来在海上能有大用处。”
一边唠叨,一边亲自动手给陈燮打洗脸的水,丫鬟婆子全给撵了出去,不用在跟前伺候着。红娘子喜欢这样,陈燮也挺舒服的。喝一口温热的茶水,坐在竹椅上,看着这个院落,脑子里不难想到孤单的时候,这个女人会做啥?陈燮的眼神有点怪的时候,红娘子被看的不自在,低声问:“咋了?脸花了啊?”
陈燮笑着摇摇头,淡淡道:“不该给你一个人丢在这的,这是我的不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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