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阿史那昆吉一声令下,突厥军营内进攻的鼓声大作,咚!咚!咚!的进攻战鼓声直冲天空,一万突厥骑兵一声呐喊,发动了攻势,一万骑兵越来越快,高举战刀和长矛,快疾如暴风骤雨一般,向隋军冲刺而去,这一次双方都没有使用弓箭,是一次硬碰硬地较量。
裴行俨一声令下,战旗挥舞,五千骑兵向两边分开,露出了后面的三千重甲陌刀步兵,三千重甲士肩并着肩,稳重如山,三千把陌刀刷地横起,三千双眼睛冷冷地注视着铺天盖地杀来的一万骑兵。
杨元庆站在木台上,目光中也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利用陌刀军阵对付突厥骑兵完全是他的一种思路,但很多实战细节他都没有考虑到,尽管经过一年多的强化训练,各种想得到的漏洞都已补全,但能不能经受住突厥骑兵的冲击,还得靠实战来检验。
杨元庆地手心已经捏出一把汗,紧张地注视着突厥骑兵的冲击。
战场上,突厥骑兵越来越近,他们也怒火万丈,将用万马奔腾的力量冲破前方的人墙,百步、七十步、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杨思恩眼睛死死地盯着迎面冲来的突厥骑兵,他大吼一声,“准备!”
他的陌刀刷地举起,迎着第一匹冲来的战马猛劈而去,霎时间,战马冲到近前,刀光闪过,鲜血迸射,一片人仰马翻,战马惨嘶,或是马腿被劈断,或是人头很砍飞,陌刀军前顿时一片尸块堆积。
但也有一道口子被冲开,西面的二十几名重甲士兵没有能顶住冲击,被战马撞开一个大口子,第二排也被撞到,由第三排的重甲士兵迎战,西面的三百余人阵型有些混乱起来,旁边的隋军骑兵迅速扑上接战,西面陌刀军迅速整队,渐渐恢复了阵型。
这样的结果让杨元庆也没有想到,重甲陌刀军所排诚仁墙竟然顶住了雷霆万钧般地冲击,只要能顶住第一波冲击,那后面的冲击力量就会大大减弱。
尽管一波又一波的突厥骑兵如狂涛骇浪般的冲击,但三千重甲陌刀军却如海边的礁石,任敌军骑兵冲击,他们却巍然屹立,最初的慌乱已经消失,陌刀阵越来越稳定,开始发动主动进攻,三千陌刀军一步一步向前进发,每前进一步,都将数百名突厥骑兵绞杀在刀下。
阿史那昆吉的心却越来越凉,他看懂了,这是隋军的重甲步兵,使用长刀,这并不是什么新武器,几百年来,中原军队一直就有斩马刀,也有重甲步兵,也有对付骑兵的枪阵,但今天,丰州隋军将斩马刀、重甲步兵和枪阵三者结合在一起,便形成了一种威力巨大的武器,重甲长刀阵,这简直就是骑兵的噩梦。
“传令收兵!”阿史那昆吉惊得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
‘当!当!当!’收兵的钟声敲响,进攻的突厥骑兵如潮水般退兵,但这时,裴行俨一声令下,五千骑兵从两边冲杀而至,突厥骑兵大败,被杀得人仰马翻,尸横遍野,数千人狼狈逃回大营。
杨元庆在高台上长长的松了口气,他终于找到了对付突厥骑兵的办法,只是三千陌刀军还是太少,可如果要装备更多的陌刀军,仅丰州一地的财力无法承担,杨元庆微微叹息了一声。
“传我的命令,收军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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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陉关以西约五里的一片山林内,千余隋军斥候正在林间休息,每个人都靠在一棵大树上,喝着水壶里的清水,吃着面饼,士兵们都已筋疲力尽,不少士兵嘴里还含着面饼便已呼呼入睡,千余匹战马则在另一边悠闲地咀嚼套干草。
这支军队的首领,郎将武致远站在山林边一块大石上,向远处西陉关方向眺望,从这里隐隐可以看见西陉关的城楼,他知道此时隋军主力在和十万突厥人在西陉关下大战,他心中则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将军,他来了!”
一名士兵将向导带了过来,向导是一名采药道士,常年在这一带山岭中采药,对这一带的地形了如指掌。
“将军找我有事吗?”道士上前施一礼道。
武致远指着远处的西陉关城楼问:“从这里有路到西陉关吗?”
道士凝神想了片刻道:“倒是有一条很艰险的悬崖小路可以过去,但战马肯定不行。”
武致远大喜问:“需要多少时间?”
道士笑道:“看似不远,可实际走起来就不一样了,至少要两个时辰。”
武致远看了看天色,立刻令道:“所有队正以上军官都过来开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