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王耀撑着雨伞在雨中这样淡定的样子,黎少阳就觉得一肚子的火。
玛的,老子糟了一个多月的罪,上吐下泻,住院两回,女人不能碰,生不如死的,这个极有可能是罪魁祸首的家伙居然在这个山村里逍遥自在。
在这一刻,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上车,咱们换个地方聊聊,或者是去你家里?”黎少阳几乎是咬着牙道。
“怒伤肝,有什么好聊的?”王耀笑着道。
一阵风吹来,雨丝飘洒。
“在济城的事是你干的?!”黎少阳的语气也变了,带着明显的火气。
“你既然来了,又何必多问呢。”
“好,很好。”
“豪哥,教给你了。”黎少阳道。
“可以,什么程度?”
“别弄死就行。”
汽车门打开,郑豪和他的手下下了车,手里还有刀子。
王耀抬头看了看天空。
“还有王法吗?”
“王法?呵呵。”
两个人欺身而上。
咚,咚,噗通,噗通。
他们来的快,去的更快,是倒着飞出去的,落进了道路旁的山村河道里。这几日接连降雨,里面水位比较高,水流也比较急。两个人喝了不少水,费了不少劲方才从河里爬出来。
坐在车里的黎少阳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会这样?
事情并没有按照他事先预想的情节发展。按照正常的剧本,此时王耀应该被打倒在地痛苦的求饶才对,可是刚才那两个人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被打飞了出去。
这还好意思说是专业的?
合着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功夫高手?!
“下来聊聊吧?”
“不是。”
王耀一把把他从车窗里拽了出来,摔在地上。
天空的雨,地上的泥,将公子哥身上那身不菲的衣服沾染的如同幼儿信笔涂鸦所制成的画布。
呼,呼,那两从河里爬出来的家伙呆在一旁,大口喘着粗气,同样还没回过神来。
“玛的,坑爹了!”
他们也没想到,这次踢到铁板了,对方居然是个练家子。
“哎,你说你在济城呆着好好地,跑这里来找刺激,有意思吗?”
王耀撑着伞,居高临下望着如同落汤鸡、丧家犬一般的公子哥。
他打内心是瞧不起这种人的,有背景这个无可厚非,但是拿着背景来欺压良善、胡作非为,这个就不行了,让人感觉十分都不爽。
呼、嘶,黎少阳趴在地上,脸、肚子、膝盖、手掌都很疼,刚才从车窗出来,他没有丝毫的准备,整个人几乎是平贴在地上的。
他现在怒火极盛,真的是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如果手里有把刀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一刀子捅下去。
“在这等着吧?”
王耀随后拿出了手机,打了电话,报警。
哗啦,大雨下了起来。
黎少阳和他请来的那两个人就这样被淋在雨里。期间王耀还在那两个打手身上点了几下,他们只觉得胸腹之间如被钢筋插了一样,很疼。
警车,姗姗来迟。
还是上次来的民警,将不由分说将他们三个人拷上带回了警局。
“这大雨天的你们来这里找事,你们是不是有病!”
在车上,办案的民警就没好气。
“警察同志,我们没干什么,你看那情况,吃亏的明明是我们。”郑豪不是第一次进警局了,这方面他要有经验的多。
“待会进了警局咱们慢慢聊。”
既然正主都现身了,那王耀可就不准备算了,几个电话打出去,这次这位阔少来连山县城找事,不死也得退层皮。
“黎少,您赶紧找人疏通关系吧。”郑豪还算是镇定,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这次算是栽了,身旁这个阔少,连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都没打听清楚就这么冒然的找上门来,结果踢到了铁板上,还是带刺的铁板。
可是电话已经被警察没收了,想要打也得去了警局之后才行。
在警局里,他们的身份很快就被查到。
“喲,还是两个惯犯?”
故意伤人,敲诈勒索。
“怎么个情况,来这里干嘛来了?”
警局那边正在对他们进行审讯。
山村里,王耀撑着雨伞回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