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啊再来啊。”
“谁怂谁是dog。”
苏钰银牙紧咬,她还有半小时的空闲时间,果断邀请贱人。
第五局开始。
“砰砰砰!”
苏钰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讨厌敲门声,压着怒火:“进来。”
拜访她的家伙是裴南曼的小情郎,至少她这么认为,苏钰眉头一皱,“有什么事。”
秦泽说:“公司上季度的市场调研我看完了。”
“看的怎么样。”苏钰随口问。
“还不错,受益匪浅。”秦泽说。
他发现苏钰和他说话的时候,正眼都不瞧他一下,目光始终盯着电脑,春葱似的指头在鼠标上哒哒哒......这操作怎么如此眼熟。
苏钰撞见他疑惑的目光,立刻正经危坐,快憋不住怒火了:“怎么还不走。”
秦泽说:“我想看公司本季度的财务报表。”
苏钰薄怒:“找我助理去,快点出去。”
不管是市场调研报告,还是财务报表,尤其后者,别说秦泽这样的小员工,中层管理都没资格看。秦泽通过裴熟女的关系,打通了苏钰这一环。苏钰当然不乐意,但裴南曼说,他要看就给他看,一个小破公司有什么机密不成,红头文件啊?
苏钰被闺蜜憋出一口老血。
秦泽瞅了美女总裁几眼,这女人来大姨妈了还是吃错药了,脾气这么爆炸?
那小的只有告退了。
他当即离开,懒得多待,最讨厌耍性子的女人,还是姐姐那种撒娇卖萌的好。诶,我怎么感觉自己又被某个女人套路了。
视线转回屏幕,苏钰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切死,正在读秒复活,而那个家伙一口气连破两座防御塔,推到高地后,一边等待小兵支援,一边原地跳舞:“死辣鸡,一动不动,放弃治疗了?”
“姐能打你十个。”
“以后看你上线一次,就虐一次。”
“求饶我都不接受。”
苏钰扬起鼠标就往地上摔,在清脆的响声中支离破碎。
MMP的。
下班后,苏钰开着她的红色法拉利回家,并不是父亲那栋别墅,而是公司附近的高档公寓,从回国后问父亲要来首付的钱,她就再也没有回那个“家”住过一次。
现在,房贷已经还清,首付的钱她也打回父亲的银行账户,尽管老头一叠声的说不用不用。但她可以想象那个女人坐在一旁尖酸刻薄的讽刺。
法拉利停入地下停车库,哪怕在这座高档公寓里,它也是最显眼的一辆。法拉利的大红色是一种经典,男女都合适。不过苏钰上一辆座驾是玛莎拉蒂,和裴南曼一样,但比裴南曼那辆要贵不少。她毕业回国那年,老头送的。苏钰没要,留在了别墅的停车库里。
掏钥匙开门,她站在门口,深呼一口气,脸上洋溢起小女孩般的甜美笑容:“我回来啦!”
房间里空空荡荡,风从敞开的窗户涌入,窗帘翻飞。
这套房子面积一百平米,一个人住略显空旷。屋子的陈设很简单,单一的家具,单一的生活用品,单一的女士拖鞋,让那股若隐若无的孤寂愈发清晰。
苏钰自己丝毫不觉得有问题,回家了就好,在家的孩子心不慌。
回家的第一件事永远是洗澡,然后泡一杯咖啡,穿着浴袍。
苏钰捧着杯子坐在电脑前,滑椅很大,她习惯性的把脚蜷缩在椅子上,打开电脑,登陆游戏。
有人说人生苦短,但短暂的人生有时候也会格外难熬,不找点事情消遣,怎么度过一个个寂寞的夜晚。
手机响了。
苏钰瞟向电脑桌上的手机屏幕,是老头打来的。
“爸,”她接通电话。
“钰儿,到家了吗?晚饭吃过没有?”
照例的关心。
苏钰嗯嗯几声,听着老头东拉西扯,不耐烦了,皱眉说:“爸,有话就说吧。”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明天你哥来聚利上班,副总经理的位置留给他。”
苏钰感觉自己的心凉了一下,但还好,反正习惯了。
“你以最大股东的身份,还是父亲的身份?”她冷笑说。
“这话什么意思,爸永远是你爸。”老头说。
“年初的时候你怎么说的?”苏钰模仿父亲的声音:“爸就你这么个女儿,以后这聚利就是你的嫁妆。要多少资金爸都给,公司由你说了算。”
苏钰嗤笑一声:“您年纪虽然大了,不至于这么健忘吧?”
还是沉默,似在措辞,老头子语重心长:“你刚毕业没几年,管理经验和投资经验都浅,而且国内市场和国外不同,爸是想让你哥来帮帮你。给你把把关,这不总裁的位置还是你的嘛。”
“是看中股市大涨,来聚利分一杯羹了吧。”苏钰再次冷笑。
这话似乎触到了老头的逆鳞,他怒气冲冲:“你怎么说话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是亲兄妹。”
苏钰眼眶红了,把电话拿远,轻轻抽了抽鼻子,淡淡道:“随你。”
她挂断电话。
贱人,都是贱人。
手机又响了一下,是一条国庆节祝福语短信,很公式化,复制黏贴然后批量群发那种。这部手机是她私人手机,公司的职员肯定不知道,寥寥无几的朋友,更不会发这种没营养的“垃圾”短信。
她看向署名:秦泽!
难怪了,员工里头唯一知道自己私人手机号码的就他了。裴南曼当然不会存她的公用号码,给出的手机号码,自然是私人的。
对于秦泽这号人物,她感官还行,今天的冒然闯入让她成功五连败,扣一分。其他就没什么了,裴南曼好像挺感兴趣他的,不知道哪根神经压到了,最好别老牛吃嫩草,不然她要嘲笑死裴南曼。再者苏钰觉得自己挺讲义气,信奉兄弟妻不可欺。
于是对秦泽的祝福短信不理不睬。
这时,她看见大神上线了。长夜漫漫,还是和大神一起排位上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