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很可怕。

尽管站在他前面的古清风没有说一个字，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杀机，更没有任何威势，但对于魏老来说，依旧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恐惧。

是一种太阳坠落，黄昏降临的恐惧。

也是一种无边静寂的恐惧。

感受着这种恐惧笼罩，魏老不敢动，不敢言语，甚至不敢呼吸。

对面。

古清风瞧着瘫痪在地上的这些人，但也只是瞧了一眼，而后摇摇头，又坐回椅子上，与此同时，旁边的费奎立即端着酒壶斟酒一杯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

当古清风坐下的时候，笼罩在魏老身上那种太阳坠落、黄昏降临，无边静寂的恐惧渐渐消失了。

这一下魏老就像如释重负一样，再也支撑不住，彻底瘫痪在地上，重重喘息着，然而，就在这时，古清风的声音突然传来。

“怎么样，感觉如何？”

声势不再浩瀚，音威也不再滚滚，只是传入魏老的耳中，却让他有种陷入刀山火海里面一样，浑身上下，从皮膜，经脉，血液，紫府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令他痛苦不堪。

“老朽，不……”

魏老开口之时，声音不仅虚弱，更是沙哑，说了两个字，连忙又道：“在下……在下……”

看样子魏老是真的害怕了，也不敢在以老朽自居，谦虚的自称在下。

“抬起头。”

魏老诚惶诚恐的抬起头，一张老脸早已吓得的煞白不已，当他触及到古清风的眼神时，又如同坠入无尽深渊般，让他的灵魂都有种之息的感觉，连忙又低下头。

“我问你，爷的精神现在可否失常？”

古清风的声音传来，魏老欲哭无泪，连死的心都有了。

“瞧你也老大不小了，修行的时日怕是不短吧？连他娘的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还他娘的说爷精神失常？怎么着，这么些年都活到狗身上了？”

“在下……在下知错了……有眼无珠，冒犯了公子……”

修炼数千年，让魏老感触最深的就是，收起所谓的自尊，有错认错不丢人，在强者面前，永远要懂得卑微二字。

古清风没有看他，举杯饮酒，道：“我在问你，爷的身份，你可知晓？”

“公子姓古，名……”

说到这里，魏老突然停止，不敢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古清风在大西北杀害了数十位仙朝爵子，如果曝光出来，后果十分严重，他可不想亲口把古清风的身份曝光出来。

而且，他也不认为古清风问这句话的含义是如此，想起先前古清风自称赤霄君王，而且还说今日要借助此事让别人知道他这个君王的存在，尽管魏老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此刻也不敢多想，连忙回应道。

“公子姓古，名天狼，道号赤霄，是……是乃赤霄君王。”

“很好，不错，你个老小子还算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