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俊与楚离无奈的对视一眼，摇摇头却不敢多说。

陆俊看得出教主心里不痛快，在楚离手里连连吃瘪，简直磨尽了教主的锐气与意气，原本的意气风发模样已然不见，现在都要借酒浇愁了。

他能做的实在不多，教主尚且斗不过楚离，自己更不成，只能陪教主去冒险。

陆俊扯一把他袖子，使了个眼色。

两人悄悄退到了远处的树林里。

他看向楚离：“老百里，你快回去跟范长老说一声。”

楚离眉头挑了挑。

陆俊道：“教内诸长老也只有范长老能劝得住教主，不能真让教主去十万大山，进了那里有死无生的！”

楚离不解的道：“十万大山真那么厉害？”

“十万大山就是禁地，尤其是天神的禁地。”陆俊忙压低声音道：“告诉你说吧，你要是弱一点儿，可能还活得长久一些，可要是天神，进去就要被灭掉，绝无幸理！”

“也没听说过天神死在里面呀。”楚离道。

陆俊哼一声道：“那是因为这些天神都识趣，但你以为天底下只有他们几个天神，就没有别的天神了？”

楚离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陆俊哼道：“私底下的天神还有不少，只是藏起来罢了，有的藏在皇陵，有的藏在天神场，没藏起来的都死在十万大山。”

楚离失笑道：“天神都死在十万大山？”

“总之十万大山是天神的坟墓，绝不能进去的，教主这次受了大刺激才会发这个疯。”陆俊一脸的担忧神色，摇摇头道：“要是劝不住教主，那真的完啦！”

楚离道：“为何不是你去，你更得范长老信任。”

“你说我走得开吗？”陆俊哼道：“再说论修为我远不如你，速度不如你快，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速度，老百里，你也别磨蹭，现在就动身！”

“直接给范长老传讯就是了。”楚离笑道：“何必这般麻烦，想必能联系到范长老的。”

陆俊哼一声道：“我哪有那资格联系范长老，只有教主能用千里传音螺。”

“……好吧。”楚离点点头。

他明白宋知凡的心思，想进十万大山吞噬灵兽，从而强化自己，看起来吞噬灵兽比吞噬天神收获更大，修为增涨更快。

但也这是极冒险之举。

天神一旦踏入十万大山便会被十万大山里的灵兽感应得到，二品一品甚至超品灵兽便会赶过来围杀，纵使宋无忌下降也不是对手，更何况宋知凡。

他推测，宋知凡一定有所凭恃，最大的可能是身怀宝器，能隐去自己的气息。

“快走快走。”陆俊忙看一眼树林外的茅屋：“教主喝多了，待他醒来，我就说你还没回来，他想错了。”

“好。”楚离抱抱拳，转身便走。

陆俊目送他离开，长舒一口气，再担忧的看向远处的宋知凡，摇摇头上前帮他斟酒，要让教主醉得更厉害，睡得更深，耽搁更多时间，给楚离争取足够的时间。

——

楚离出现在浮空山。

他沿着西边的南北大道快步而行，走到半途忽然停住，对面三个青年挡住了路，个个身穿大红袍子，脸敷白粉，看着颇为吓人。

楚离皱眉看向三人，抱抱拳：“见过牛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