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不说信息网络时代在世界的传播,就是在中国,即时通讯是个什么概念,大概在很久以后,也没人能够定义,只知道那肯定是很多人整整一个时代的回忆。
是个我叫“轻舞飞扬”你叫“痞子”,那么就能袒露心扉的从线上聊到线下的时期。
那段时期有个很出名的话叫做“你永远不知道电脑那头是不是一条狗”,也是“见网友”这个名词最早发展的来源。文艺点的是你拿一本杂志,我拿一瓶可乐,地点麦当劳或者肯德基,再不济找个花园,期期艾艾的碰面。普通点的就是你穿什么衣服我穿什么衣服,大家见面满足那份新奇谈天说地,说不定还能成为很久的朋友,记住的也是那份人与人交往的纯粹,总之场子素的很。奔放的则就是直接酒店快捷旅馆覆雨翻云,也大抵安放了很多人躁动的皮筏肉身。
这段国土大地上轰轰烈烈“见网友”的初始时期,就是互联网带来的最起始影响人的生态,由此还衍生了一个词叫做“恐龙”,遇上了免不齐就要平时蹭吃蹭喝关键时可堪大用的死党“江湖救急”。
意外总是处处有,年年有,时时有,当时当下不巧得很也有,只要一个信号,传呼机或者电话及时一响,看看信息或者接个电话,往往就是“大祸临头”。
我同学被车撞了,我家地震了,我老婆快生了,我宿舍着火了……
这时候多数是《唐伯虎点秋香》的那句“谁敢比我惨?”
当然,这也真是一个对着陌生人,在小心翼翼的“你好”过后,就能真正了解到对方的人生和心迹的年代了。往后未来,这份幼稚和纯真也如这个时期一样,都归于奔涌的大千世界。
毋容置疑cq的高歌猛进所带来的现象,正在影响着眼下的很多人,有的事从量变引发质变,程燃看来也是如此,cq的第一个一百万达到以后,往后的用户数量突破前一个量级,都显出周期更短,速度更快的特性,以至于亲身经历参与其中的cq团队,都会从振奋到麻木。
第一个十万人注册突破,第一个百万人注册突破,到后面计算这个已经没有意义,每日注册人数又成了cq内部的一个期待点,等每日注册人数开始到十万的时候,不免会让人回望过去,直观感受到壮大的力量和速度。
所以寝室里的人会为发现了cq的一个bug而雀跃,一定程度上也说明这个事物,足够为人所知,足够在人们心底潜移默化的形成深厚而共识的基础。
但让程燃感觉到意外,甚至和前世有所区别的是,居然到目前为止,除了一两家基金找上门来,而且给出的估值极低,只是数百万美元,竟然就没有人愿意找上门购买cq的股份。
以目前cq的发展规模,若是完全要依靠外部投资人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支持不下去垮了。程燃觉得这现象很灵异,前世的原形总能在山穷水尽之前得到融资,然后顽强挣扎生存下来发展壮大。而换作自己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这里面可能有不主动往资本市场嗅探的原因,可这不是主要,以现在cq的知名度,就是一座灯塔,以没有主动接触资本而没有人打算来买股票这种说法显然站不住脚。
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是资本圈子,对于cq的未来根本不看好?是有潜在对手制造舆论带风向,还是被纳斯达克的那把大火烧得惊心动魄,导致畏首畏尾?
不过也确实,目前的cq盈利模式除了阿凡达计划cq币发行之外,cq软件上就是横幅广告投放可能能挣点小钱,依据内容规模的不同,cq制定的广告费用每天是2万到9万元不等,这和目前通浪网等门户网站的价格相比非常低廉。
这个时期的互联网公司之间都有个互相投放广告的惯例,私底下商量,我在你那里投多少,你也在我这里投一些,这样就能做出账面来,说白了就是联手做给投资人看,在烧钱的互联网时代,屡见不鲜。
随着互联网寒流的袭击,cq的广告业务也在缩减,这也是大部分互联网公司都在承受的退潮。而cq在游戏领域的投入所带来的回报,也让一些互联网公司看到了彩头,于是也开始有公司搭建起游戏业务,一些国外网络游戏引入中国的进程也在加快。不过灵域目前仍然以颠覆传统mud的方式牢牢占据市场第一位,也为cq提供了大量现金保障,能让cq可以不避讳服务器和人工成本开支尽情开疆拓土,程燃也没有后勤上的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