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碧柔安静了几秒钟，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明明在笑，但她的笑声明显不正常。

而且随着她的笑，她的泪水争先恐后地流出来。

“你还笑！”苏良盛咬牙切齿：“方碧柔，我真是后悔娶了你！你怎么能这么狠毒！”

“苏良盛，这一切，难道不是你逼我的吗？”

“你别血口喷人！我逼你去杀人吗！”

“女人最美好的年华，我都给了你。可你呢，可曾给我一点点希望？”方碧柔又哭又笑地开口：“我对你百依百顺，换来的是什么？你的心，从来都不在我身上……”

她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掩面哭泣。

苏良盛怒喝：“你也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那你连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我找你之前是不是就说好了？我有家庭！是你恬不知耻要跟着我！”

“而且，你拿什么跟如锦比！你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她才是我的妻子！你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三！”

“你竟然杀了她！”

“方碧柔，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苏良盛的情绪显然也是不正常的。

工作人员进来两个才摁住他。

方碧柔内心一片悲凉。

“是我恬不知耻？如果不是你那些甜言蜜语，我会跟你？”

“我是比不上她，可她不爱你！苏良盛，你醒醒吧！”

“我当小三不光荣，你这个出轨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韩如锦的死，就是你造成的！就是因为你，我才杀了她！”

苏良盛听了她的话，情绪更为激动：“方碧柔！我杀了你！”

方碧柔哈哈大笑：“她已经死了，苏良盛，她死了！你知道她死的时候，我心里多痛快吗？”

苏良盛动不了，只能跟工作人员开口：“请你们判她死刑！她是一定会判死刑的，对不对！”

方碧柔安静下来，突然面无表情地问：“苏良盛，这么多年，我给你生孩子，尽心尽力照顾你，你对我……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苏良盛恶狠狠盯着她：“我怎么可能对你有感情！你就是个贱人！”

“是啊，我是贱人。”方碧柔笑了笑：“苏良盛，你会有报应的。”

“你才会有报应！你这个杀人犯！”

“苏良盛，我早就应该看透你了！”方碧柔说：“你果然无情无义，狠心绝情！”

“方碧柔，是我瞎了眼，这么多年，都没有看透你！”

“你现在心里肯定很难受吧？”方碧柔阴险地笑着：“可你知道吗，还有更难受的事呢！”

“你说什么！”

“我生了艳艳之后，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个男孩。可是，你已经没法叫女人怀孕了……”

“你给我闭嘴！”苏良盛恼羞成怒：“你个贱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找的那些情人，你个老畜生，连和艳艳差不多岁数的女学生都不放过！”

“闭嘴贱人！”

“我为什么要闭嘴，我在说你的报应啊。你难道不奇怪，为什么生了艳艳之后，你才不能生？”

苏良盛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给我下毒！”

“当然不是。”方碧柔说：“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能生。”

“胡说八道！我不能生，艳艳难道不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

“艳艳的确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可她……未必是你的女儿啊。”

苏良盛一听，目眦欲裂，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