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亲娘也不行。”
所以,你都看到了。
我亲娘都不行,亲老子又有什么不可以?
别说现在能做掉他,就是一个心情不好把他扬了都行。只希望素鹤能藏好,别给我机会。
说罢,当头就是一阵天雷霹雳。
菰晚风忽的没头没尾来了一句:“这样的天气,很适合发生一些让人不能忘怀的事。
你说是不是?”
百里乐人霎时一点就透,道:“大雨则涝,涝则多洪。
洪多山垮,水多民毁。
毁则疫生,生则多病。”
“贤侄说笑,城内无高山,河池无拥堵,何来山垮民毁,疫生多病?”
“城内无,城外有。”
“可城外无雨。”
“然则河通城外,素鹤能封住王城,但他不能阻止水流运转。他能将疾疫固锁城内,但他不能使此间不生不长。”
“如此,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那就助他一臂之力。”
“怎么助?”
“自古旱涝相随,咱们既然独得恩泽,那么自然有地方常年骄阳似火民不聊生,何不借水济渴,一举两得?”
“两得虽好,却是易多烦恼。”
八王峰距此不过数百里,难逃春秋翰墨与休门耳目。且散修聚集,易走漏消息。
届时,打蛇不死反被蛇咬。
“有一个人可以。”
“哦?”
“既然对方有心借勒勒生事逼近世伯,咱们自然也可以让他们自己窝里斗。不拘他们目的是什么,但让他去是最合适的。
一来可破宗门那边带来的麻烦,解府上危机。二来也好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箕鴀虽不济,可背后之人却是足够。
咱们不能用,可拉大旗做虎皮没问题。
运用得当,说不得还能让对方自乱阵脚。”
菰晚风抬眸扫了一眼,复淡淡的垂下,道:“话虽如此,也得有人。
他如今与勒勒一道下落不明,找不到人一切都是空谈。”
闻言,百里乐人靠着柱子已经快有些撑不住了。但他还在死撑,还是一派的云淡风轻兼放荡不羁。
就是,怎么看都是落魄。
不过他也不在意,兀自缓了缓神吸了吸气,仔细回想菰晚风刚才说了说了什么,把一句话拆成一个个的字。
一个一个的捋,再重新安上。
再想着,如何回答。
找不到人?
呵呵呵,是真找不到还是假找不到那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
定了定神,不露神色的抬眸道:“世伯如果找不到,箕鴀也就不是箕鴀了,我说的对吗?”
他是您一手扶起来的傀儡,勒勒或许不清楚其中深浅,马婆子或许不知道厉害,但您是一定知晓。
既然你是知道的,何必与我卖这关子?
抛开一切论,咱们现在是一条船。
我会拿出我应有的诚意,希望您也能同等。
如果我技不如人,死不埋怨。
如果我侥幸胜出,还望您倒时候……能成全。
菰晚风听罢,先是一怔。
随后低低笑出了声,他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味道,越是如此则越像一杯醇厚的酒。
让人不自觉,沉醉其间。
但他本人,并不在意。
这是岁月的沉淀,与他而言在正常不过。
道:“都说金鳞不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化为龙。
过去,孤听此话颇有几分不信。
如今一看,方知半点不虚。”
如此,你是真不怕孤杀了你。
然,百里乐人不怕吗?
不,他是怕的。
他比任何时候都怕死,因为他知道机会只有一次。从前怎么闹腾都有人兜底善后,而今可没有。
他要是踏错一步,就该提前去找阎王报道。
虽然,不一定找得到。
但死,是稳稳的。
所以,他不是不怕,他是非常怕。正因为怕,他才不给自己留后路。
将每一次当作最后一次,活下来才有明天,才有资格站在某人的身边,才配做个对手。
垂眸敛了心中那点微光,道:“池中物,方寸之地。
龙游四海,难过剥皮抽筋。
小侄这点小聪明,登不得大雅之堂。
充其量,我顶多算一尾泥鳅。”
又道:“今日乏了,不知小侄可否先走一步?”
菰晚风瞥了他一眼,微微颔首。
道:“当然。”
两人错身之际,倏的风起。
卷的落雨纷飞,迷了夜乱了黑。
就这样,他撑着几近崩溃的肉身一步一步的走过。
不回头,也不犹豫。
哪怕颠三步停四步,也是一步一脚印。
落地,混似有千斤。
他没有求饶,菰晚风也没有收手。
人有傲骨,他有罡风。
若有七两三分重,削得四两七分下酒来。
如此,才趁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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