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剑抽出,一脚踹翻尸体,抖了抖宽大的袖子,一步三揺的走向两人,斜眸流顾身后左右,道:“以后都是自己人,何必剑拔弩张呢?
先把里面解决,才是顶顶紧要。”
闻言,猡老三收了威压。
算算时间,有的人也该现身了。
遂睇向苟莫云,道:“苟长老,是想试一试监察天司的业火?”
苟莫云一听,霎时变得乐呵呵。
低头擦着剑上的血迹,抬眸道:“苟某何德何能呢?再说,苟某觉得与猡仙友甚是投缘。
说不得,你我以后可以做个朋友。”
猡老三听罢,不做反应。
但一旁的苏十方可谓气的心肝肺快要炸了,自己还没死就想着另攀高枝。当自己不存在,还是当自己瞎了看不见。
苟莫云当然不会当他是瞎子,因为瞎了还有耳朵,看不见还可以听的见。
说白了,这一出下来。
是人是鬼,已经看的分明。
他当然,也要为自己打算。
狡兔死走狗烹,不趁现在有点价值替自己打算?难道要等步了其他人的后尘,再来想吗?
然就在两人僵持,气氛变得微妙时。这该出现要出现的人没出现,不该出现的人却意外出现了。
猡老三眸子乍寒,道:“槐老弟不逍遥了?”
槐尹提了银狼飞身而下,炙热的气浪化作罡风一阵一阵拍打在他脸上,但见其双目沉沉,目色阴冷。
侧眸道扫过苏十方与苟莫云,道:“我奉主人之命,特来协助诸位。”
“是吗?”
你槐尹,下得了手吗?
别人不知道你底细,你当猡某也不知?
“当然。”
“如果做不到?”
槐尹回眸,痞里痞气的舔舐嘴角,凑近小声道:“业火我都试了,你们在外面怕什么?
是怕我,跑了么?”
怕传扬出去,堂堂菰家七煞中的五煞还拦不住我一个叛出菰家的?
“放肆。”猡老三登时怒上眉山,槐尹你好大的胆子。
槐尹无所谓的摆摆手,目光丝毫不怵,指着里面痛苦呻、吟的碎玉人道:“槿院的结界还是有点名堂,吴患子等进得你们进不得。
你们进不得,我却可以试试。
猡大人不怕误了主人的大事,大可与我耗着。看看你先等到目标,还是满盘皆输,白忙活一场?”
“你何以笃定?”
难道,这确定不是你有私心?家主的命令,呵……槐尹,你做得到吗?
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怎么笃定。”槐尹如是说着,却在下一刻话锋急转:“就不提三味是谁带出来的人,今晚换作是我。
我不出现,只有三个原因。
一,我确实有事,来不了,所以便宜你们得逞。”
这话直接说的苟莫云苏十方脸上挂不住,恨不得一剑劈了他。
但他,没在怕的。
“二呢?”猡老三问到。
“二嘛,我知道,可我有事被绊住了。
至于三,就是我都知道,我之所以不出现,那是在等时机。”
“你……”
“苏兄,冷静。”苟莫云闪身挡下苏十方,万不能叫他现在坏了好事,道:“就算如此,开弓没有回头箭。
不如听听他怎么说,看看有无解法?”
苏十方是恨其恨得咬牙切齿,理都让你占了,合着我里外不是人呗?
怒然挣脱,道:“让开。”
“请。”苟莫云见状,识趣的后退,然后抽身之际,拱手作礼的瞬间,眼底倏然划过一道精光。
快的,一闪而逝。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猡老三与槐尹俱不点破,唯彼此暗暗较量。即便如此,猡老三却也不得不承认,是啊,正常人都是这反应。
正常人想的到东西,三味怎么可能想不到?
自己要等人现身,何尝不是对方在等时机?万一槐尹说中了,自己岂不要让人瓮中捉鳖?
思及此,某人的建议似乎不是不可行。
但,他有个条件。
道:“让你试试也不是不行,猡某有个条件。”
“什么?”
“剖出碎玉人的骨肉。”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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