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嵋肃首顿额,道:「如主所料,此中之事可并作一处看。
虽说其中亦有两者私心,然以末将看来,当是素鹤在前,私心在后。后面之事,皆顺其所为。」
岛主点头,道:「此子吾亦有所耳闻,前番屡遭破坏,皆因其从中作梗,不风道人能逞女干计,悉赖此子施为。
年岁不大,可堪为吾岛之劲敌。
却不知他为何事离开?」
「不灭之烬。」
「此物不是已经失踪许久么?」莫非,有眉目了?
「正是,日前常帶子以寻得此物下落。百里素鹤赶在此时离开,弦歌月与少真府共谋,旨在搅乱王城,使其去向成迷,从而无人可查。
末将有一计,或可将余下几位解印人一举擒获,但不知吾主可否应允?」
岛主拂袖朗朗笑道:「吾以明白你之用意,凡有利吾岛破封大计,何人不可牺牲?
能为吾岛死,是无上的光荣。」
你且大胆将计划说来,若可行,便依计行事。」
黑嵋道:「解印人古明德与常帶子有灭门之仇,亦与吾岛有杀师之恨。此前吾窥得几人以离开九曜楼,应是其以得知此事,故出楼寻仇。
吾主可趁此以常帶子为饵,诱而擒之。必要时,着人冒充正道假意助其报仇雪恨,格杀常帶子取其信任,在返回九曜楼的途中不拘用毒用计带回岛上献祭。
不过此事要快,不能给百里素鹤回神之机。否则他一旦腾转过来,非但要牺牲常帶子,而且解印人也落不到吾等掌中。」
「好是好,吾恐百里素鹤未必肯答应呀。」
「这个简单,命人将不灭之烬的携带者引往长生门大典。大典当日,春秋翰墨毒门以及诸多小门小派必然皆在,通令虫子,悉数斩杀。
届时,自有他分身乏术之时。」
岛主听罢,缓缓坐直,道:「依你之见,派何人去较为妥当?」
黑嵋垂眸,道:「岛主
已有腹案,末将何敢搬门弄斧。只是岛主若要成此事,需得请魔界一并行事才好。
如此,可使百里素鹤、弦歌月两头难以兼顾。」
岛主频频点头,似笑非笑道:「事情都让吾这一岛之主做了,你小子是不是太清闲了?
「岂敢,浥轻尘对百里素鹤及身边人格外上心。几次与吾试探云行雨来历,此人出身婆罗天却师承五贼,浥轻尘吃亏不小,欲设法逼出休门。
她与照红妆勾结,而照红妆曾算计红寡妇等人,想一口吞下云行雨、墨如渊,两边结下这桩梁子。
末将尚需去一趟寂寞台,告知此事。
休门能灭则灭,不能,探出其藏匿点与吾等亦大有好处。来日同魔界合作加深方不会受其掣肘。」
「在理,如此吾就不留你盘桓,速去办妥吧。」
「末将告退。」
黑嵋作礼离开,再次回头看了眼匾额——极乐殿,旋即随小厮沿旧路返回。
岛主待其走后再次沟通界主,不多不少,恰好是一个时辰之数。
界主道:「岛主果然守时。」
「哈哈哈,说笑说笑。」
「莫非岛主亦有策略?」
「有是有,不过需请界主帮一个小忙。」
界主道:「但说无妨。」
「吾知贵公主在王城尚有一子,待公主献祭时,吾希望他母子二人,能见最后一面。
再者,吾欲尽快达成。」
「理由?」
「实不相瞒,吾底下有几个不成器的东西近来引起百里素鹤注意,目下应该被其盯上。
吾欲借此好好震慑一番,但需得界主相帮调开弦歌月,断其后方,使其不能与百里素鹤首尾相连。」
界主道:「此事不难。
只是一个百里素鹤,想来还不值得岛主出面向在下讨个方便。
岛主,何妨直言?」
「哈哈哈,界主慧眼如炬,又何妨卖在下一个薄面。左右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先得手又有什么紧要?
吾八风岛重出之日,便是界主君临天下之时。
欲海天吾寸土不取,只取自由。
这,便是吾岛的诚意,难道还不够界主放心?」
界主道:「话虽如此,终究分个先后。」
「唉,界主岂不闻越难越在后头。吾即便擒了这些人,然事里透着变数。先是云行雨身份难定,万一他并非解印人,则此举无疑打草惊蛇。
想要逼出休门,逼出其真正的解印人,更见得难上加难。
何况还有妖境,届时还需仰仗界主神威,才有吾岛脱去劫难之时。」
闻言,界主淡淡的道:「好说。」
「如此,便有劳界主玉成。」
说罢,作礼挥别。
界主冷眼抬眸,森森寒意穿透夜色。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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