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候宾客(1 / 2)

返虚 拂弦 4999 字 10个月前

箕鴀娘还没发作,便吃了个闭门羹。

这都是三味早早防了她,吴患子等人本来也在受邀之列。但几人俱与苏十方箕鴀不对付,如何肯去受他人奚落。

因而三味找到他们道明来意,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这夜,落得个轻松自在。

然与此同时,少真府后山迎来了一位神秘的黑衣人。

那人覆头蒙面,甫进入就被守护在此的族老发现。

刚要呵斥那人,顿见他手心忽然抖出一枚令牌。

惊的族老当即就要下跪,然平地生出一股力量叫他们如何也跪不下去,霎时个个目露诧异。

「家……」

「打住。」黑衣人喝止,收了令牌,不疾不徐道:「我非他,尔等不要误会。」

族老觉得不可能,若非本尊怎会有此令牌?若非是他,怎需覆面而行?虽然声音改了,身形相差。

但是,万一,万一呢?

黑衣人的眼睛好似会读心术一般,只肖抬眸,便将他们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道:「我乃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尔等若还尊其为主,稍后就听我的安排行事,不可违逆。」

族老之一上前道:「我等自请驻守此地,就是不相信家主已经遇害。凭他箕鴀小小能为,焉能成此歹计。

即使系三味的缘故,也不信以家主能为会看不出。」

黑衣人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他非圣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

尔等若存的此念,那就当在下没来过。」

说罢,转身就走。

「且慢。」那族老与同伴换了眼神,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仍旧由他代述,道:「实不相瞒,不怕阁下笑话。

少真府如今早已四分五裂,大致分为两派。

一派以箕鴀为主,一派将主意打到那未出世的孩子。我等均不屑为之,才至此地图个清净。

方才阁下称自己并非家主,其实我等亦心里有数。」

另一族老见他说到伤心处,唏嘘的接下他的话,道:「少真一脉昌盛与否,皆系着此地灵气。

灵气精纯,则家道兴隆,家主无恙。

反之,灵气若突然出现异样,驳杂不纯,那就代表家主遇害,少真府辉煌到了头。

想要确认阁下是否是我等想见之人,不过是不忍看那一天的到来。」

说罢,几人点头附和。

长吁短叹,此起彼伏。

黑衣人静静的看着,由得他们发泄心中的情感。但他的平静很冷,冷的近乎无情。不同于冰块,冰块至少触之会冷,那也是温度的一种体现。

他不一样,他的冷是说不上热也谈不上冷。就像空气似的,你知道它的存在,可你无法把握,琢磨。

他,便是这么一种人。

一种和少真无一,完全不同的人。

也非三味,三味的气息他们很熟。不至于蒙块布巾,就认不出来。况且,以时间算,人此刻应该在前往菰家的路上。

他看着他们,他们不时的交换眼神同时也悄悄的打量他。

最后达成共识,道:「我等愿听阁下差遣。」

黑衣人对答案似乎并不意外,说出自己前来的目的。

「我要你们,放弃对此地的压制。」

族老们闻言,登时面如土色。

「为何?」

「是啊,如此一来不是加速少真府灭亡吗?」

「对啊……」

「……」

「我只问诸位是否信得过他?」

「当然

信。」

「那就按我说的做,日后我自会还诸位一个完好无损的少真府。」黑衣人淡淡说罢,负手道:「这是他的安排,要不要听在你们。」

族老们犹豫了一番,忽的眼底迸出精光,一人大踏步向前道:「我们这把老骨头虽不中用,但是还能再摔打摔打。

阁下一言之托尚有如此魄力,我等亦非贪生怕死之辈。

要我等放弃压制不难,什么时候开始。」

「箕鴀菰勒勒回府之日。」

「好。」

黑衣人见他们同意,便拱手作别:「告辞。」

不同于来时,这去的他们纷纷倒吸冷气,不敢多言。

看来,对方来时是有意露出行迹。

否则,他们断无察觉的可能。

另一头,夜晚的菰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府内宾客云集,来往不断。

唱礼官一声一声唱着某某携某某到,又备如何如何厚礼等等,此种情况不一而举。

单说今夜,菰晚风晓得不会太平。

一应宾客接待杂事全部交由赤淞和朱翁做主,至于十八暗卫除去以死的翎七,和有事的一灯残,其他皆已埋伏妥当。

另外,又着七煞中的五煞死守某地。

一亡俱亡,一生同生。

倏忽,一小厮附在菰晚风耳畔,提醒吉时将至,但宾客之中尚差百里流年,少真府等人以及九曜楼的一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