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里做甚?”
“素鹤担心照红妆会利用忘忧与林卯从中作、乱,但他现在有事去不得,我不方便插手,小云需要休息,所以这事你跑一趟。”说着,她捡起那本被扔的账本,颓然的坐到案后。
半边梅道:“我也不方便,你忘了?”
一枝春抓起算盘,打开账本噼啪算了起来,头也不抬的道:“你不一样。”
你是特殊的,不然我能让你到处跑?
“不是还有云行雨?有他在,一个林卯忘忧哪里够看?”
“叫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屁话?”说罢,她从账本里抬起头。
半边梅感叹这个女人是吃死了自己,但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干不过老天,被这个女人捡到。
这被捡就要有被捡的觉悟,是好是孬他也只能认了。
一口把茶喝完,搁在几强,起身道:“还有什么,你就一并说了,省的我多跑几趟。”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无人可用,十二信使只有一使。
一枝春拨着算珠,不怀好意的笑道:“他们有他们的事儿,我不用你用谁?
另外,把有关素鹤与八风岛粮人洒声音给我压下去。自你离开,一炷香,我要结果。
再闲不住的话,就去查查长生门那边怎样?
都要搞大典了,不闻那厮是不是太过安静?”
半边梅眉梢微挑,道:“素鹤与魔界的传言也不少,你怎么不让我一并处理了?”
“不一样,总。_o_m
之你快去就是。”
“好吧,这事我办了。
剩下的,如果小周庄无事,我会转过去看看。”
闻言,一枝春望着离去的背影发呆。片刻后,看着账本又没心思算了。心里记挂着古明德那边的情况,顿时拨着算珠啪啪不是滋味。
烦心事天天有,今儿特别多。
如此约莫过了一炷香,果然有小厮过来汇报,说是知道粮人这事的全都消失了,一个不留。
她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不拘这里面杀戮多少,但一定不能让其外泄,一个人也不行。
而小院内,许久吟和墨如渊回到厢房,为了防止古明德醒来不受控制,特地嘱咐医者给他加了点料。
打算先让他睡上一天半天,这样对他的伤也有利。
许久吟问墨如渊要不要去看看那班春秋翰墨的弟子,墨如渊告知不用。
怕吵到古明德休息,两人干脆跑到门口当起门神。
墨如渊道:“你猜信上写了什么?”
许久吟看着院里景致,若有所思的道:“信是三味交给你的,三味是文宰的人。
少真无一多有美名,如无意外,事情应该会和王宫有关系。”
墨如渊一听这话,联想到之前素鹤便是和弦歌月一道闯宫,还被困在梅坞。
如今素鹤见了信上内容,这般神态。保不齐,真有什么关系。@*~~
侧眸道:“要不,你看着屋里这头倔驴,我出去打听打听?”
许久吟想了想,这不失为是个法子。
遂垂眸答应,道:“自己小心。”
墨如渊收了剑化回一方砚台,然后揣入袖袋,道:“明白。”
然而,他前脚一走,许久吟后脚就回到自己房间。
看着屋里老神在在的人,忍不住上前质问。
道:“你就看着他这么干?”
神沇转着手上的折扇,平静的道:“不然呢?”
接着,反问许久吟:“你在云海学的东西,就告诉你怎么感情用事?
天象如此,大势所趋。
是人力能改变?”
“我……”
“所谓人定胜天,不过是人给自己找的借口。所有的胜出,看似是人自己挣得,其实都是天意的脚步。
人被天意操控而不自知,却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人定胜天。
你在云海待了多长日子,又随了吾多少时间?
难道,他人堪不破,你还堪不破?”
许久吟语窒,道理他都懂。
然看着事态发展什么都不做,他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倘若人不堪信,不堪义。
他无话可说,可素鹤不是。
神沇冷眼觑着他,不留情面地道:“操心他人,不妨多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素鹤生死,与你何干?
破郎中尚且不敢与天同争,你是高过吾?还是自诩能盖过他拂清风?
能与天斗,与天争?”
就那么一刹那,许久吟被怼的手冷脚冷,立在当场。
是啊,自己与素鹤不过是半斤八两之人。
自己尚且还在解印人榜上未除名,拿什么替别人操心?
真到了最后,他们两个谁先死还不一定。
神沇见他如此,折扇啪的打开。
睇住扇面,道:“别忘了你师父是如何求的吾,下次想做什么之前,先想想你是如何答应他。
然后,你在称称自己是否有那个斤两。”
说罢,手指勾住折扇旋至身后,负手间起身从他身边走过。
许久吟低眸垂首,攥紧拳头。
道:“去哪里?”
神沇驻足,傲然冷笑:“有人不欢迎吾,一回来就被人嫌弃。
。
吾还不是那起子没眼色之辈,为何要留下自讨没趣?”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知道的。
“哦?这话就有意思,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是说,吾错怪了你吗?”
最后一句,声调已然有了明显变化。
许久吟何尝听不出,咬牙道:“不是。”
“不是,就做好你该做的。
余下,管好自己的手脚。”
不然,吾不介意帮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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