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此人,我若记得不差。当年好像是不说做的保人,姜虞这才把他收为弟子。”
“保人?”
“嗯,姜虞徒弟甚多,但在不风闯人皇岛之后就折损的所剩无几。
之后很久都没有再动过收徒的念头,直到有天不说在外面救了一个年轻人给带回来,才打破这种情况。
再加上余下那几个此生都不是我辈之人,早早故去。不说不忍见师父悲痛,便劝说其收下年轻人。
但姜虞彼时不知是何原因,并没有立刻答应。
为此,师徒闹得不是很愉快。”
“那最后,不说又是怎么成了保人?”须知保人不是至亲挚友,没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做赌注。
一旦人品有问题,将是万劫不复。
“是不风。”
“怎么又扯到他?”
“不风当年因一女子,与人皇岛结下仇怨。”
“哦?”
“人皇鸟喜食仙者,这不是什么秘闻。长年岛外捋夺,丧命者不计其数。
不风喜欢的女子,便被对方捋去。
他为了救人,几次试图营救皆以失败告终。后来此事被姜虞知晓,便派了一众徒弟助威。
不想,几乎都折在那里。
为此,他也一直觉得亏欠诸位师兄弟,更对不住师父姜虞。
在得知不说的情况,便私下找到姜虞,师徒两关上房门谈了一晚。
第二天,姜虞答应让年轻人入门。
条件是,不说做保人。”
“这么看,不闻能拜师,还得多亏不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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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没想到?”秋水无痕突然顿足。
“想到什么?”
“直接查不闻没有结果,但咱们可以从不风下手。”
恣无意不赞同,道:“不风已经不在,他那昔日好友浥岱山比之去的还早,此路怕是难行。”
“不。”
“嗯?”
“浥岱山那潭水不比这边浅。”所以,要找,便不能直接找他。
“难不成,你想找栖圣君?”
“我正有此意。”秋水无痕回身,道:“栖圣君不止是浥岱山结义兄弟,私下同不风亦有几分交情。
此人忠义,从他身上着手或许是个突破口。”
恣无意步下台阶,道:“可行是可行,但近来听闻,疏星楼已对外勒令弟子下山,楼主事物虽是其代为处理,然做主却是浥轻尘。
要找栖圣君,恐怕绕不过她。
浥轻尘此前到还好,然目下行事亦愈发偏颇。
如果她从中阻挠,我担心会打草惊蛇。”
“这却是我忽略了。”秋水无痕懊恼道::“想不到,此事竟是个两难。\./手\./机\./版\./首\./发\./更\./新~~”
说罢,抬眸看向恣无意。
却发现其俨然神游天外,根本没有听自己说话,道:“在想什么?”
“在想之前。”恣无意犹自深思,沉沉答到:“此前你我顾虑重重,如今如渊那边暂可无虞,断肠也已经下山。
我寻思着,咱们何不……一不做二不休?”
要做,就把这事儿做彻底。
“怎么讲?”
“百里素鹤过去以解印人现身,其与不风必然达成某种协议。
故我断定他,绝不可能置身事外。
即便不风已经身死,但他既然卷入此中,便休想全身而退。
既然他退不了,如渊身份哪怕藏不住,这里面自然有人去斡旋。
咱们便可放下顾虑,全心对付即来风雨。
不是吗?”
秋水无痕是个聪明人,话说到这份上,哪有不明白的道理,道:“你想让断肠去做?”
“这是其一。”
“其二呢?”
“该打探的,继续打探。不过打探之余,让他给如渊去封信。
由如渊出面去找九曜楼,咱们不查他过去,买他过去。”
“买?”
恣无意边颔首,边思索。
“素闻九曜楼没有生意不作,也没有他们做不成的。”
“提议虽好,可万一……”这事儿,要牵连如渊,那后果?
“师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天意之下,岂有完人?”
你以为,学主他不明白这个道理么?
这……秋水无痕僵在原地,说不出赞同,也说不出拒绝。
“我知道,你安排吧……”
“好。”
说罢,转出崇德殿。
走在廊下,晚风鼓荡他的衣袍,多了几分寂寥与萧瑟。
长长的影子,在灯火下越拉越长。
时而壮大,时而消失。
平心而论,他知道这个决定有多难。
盖因如渊,洗砚台的少主,学主的独子。稍有不慎,结局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作为徒弟,秋水无痕不能让师父承受丧子之痛。
作为师兄,其有守护之责。
然事态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很多事情已经由不得他们。
能做的能想的,只有尽力去周全。
一门之间,共荣共辱。
六道之内,同生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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