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鹤仓促应招,提元自保。
道:“且慢,是我。”
小云闻声,率先撤了能为,行岩踪等紧随其后。
“是你?”
“行掌门,可知山上情况如何?”素鹤避而不答,径是问到。
虽然来的途中,已经透过天像知道不风遇害。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一问,当初人是自己请云行雨送到此间。
如今无生门出事,照里他们应该最清楚里面情形。
行岩踪被问的呆立当场,好一会儿才堪堪回过神。再面对素鹤时,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昔日,御魂门遭劫,亏得有云行雨及时搭救自己和云天、老友,这才免于一死。后又得他千里护送,认真的讲,他百里素鹤才是真正有恩与己的人。
及至自己这个徒弟沉不住气,屡次受困三邪,亦是得其所救。
论恩情,实实够重。
然无生门与他的恩,怕是与他给自己的不遑多让。
而今,出了这档子事要他如何以对?
“小兄弟来晚了,若要替不兄报仇,就尽管动手吧,我三人死不埋怨。”
说罢,缓合双眸。
素鹤听罢,大概已经知晓结局如何。目光登时落在古明德身上,变的深邃莫测。
道:“请教古兄,寅在哪里?”
古明德微怔,以为他会发难,没想先问的是寅。
正待开口,小云接过话头道:“他以被不闻所杀,你为何提及他?”
素鹤如遭雷击,转瞬挪开目光。
尽力平复心绪,道:“没什么。”
转而同行岩踪道:“行掌门说的哪里话,晚辈如此,是为内中详情。
还请,掌门示下。”
行岩踪心头大颤,越过众人走上前,道:“你想做什么?”
眼下山上早已经被不闻的人掌空,回去,不是送死吗?
素鹤道:“救人。”
“救谁?”不风已死,不说、不语等身中迷香,元功不足,以其心性未必有命苟活。焉知此刻,不是已经遭了毒手。
“无泪。”
“不风早前认回的那个孩子?”
“是。”
“这……”恐怕难了,其父已亡,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掌门,何故面有难色?可是他,也已……”
“非也。”行岩踪摇首,道:“我等离开之时,其子尚被不兄以结界护在二虫院里。如今不兄身死,观其元神出走方位也应在二虫院。
父死子幼,怕是命难长久。”
“有劳掌门解惑,晚辈感激不尽。”说罢,他深深一揖,对小云道:“我欲救无泪,烦请姑娘受累,送掌门等回九曜楼。”
小云目光不动声色从三人脸上扫过,道:“八风岛首重封印打开,虫子断不可能放过这第二次的机会。
眼下他虽带军离开,我想这天风歧瞍必有他留下的暗手。
咱们现在再经不起损失一位解印人,这点想来你也知道。
故,我觉得咱们与其两头行事,不如合在一处。”
素鹤抬眸,睇向行岩踪:“行掌门意下如何?”
救无泪是自己的私事,御魂门没有必要趟这趟浑水。
毕竟,他们此刻算得上暂时无碍。
只要小心,走出天风歧瞍不算太难。可要跟着自己再往回走,那就是生死难料。
谁也不知道,有什么在等他们?
行岩踪回眸,看了眼缉云天、古明德,然后点头道:“小云姑娘说的在理,就合在一起走吧。
且不兄与我等亦有大恩,若能救到他之幼子,亦算回报他万一。”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邪人喊到:“快看,他们在那儿,抓住他们交给虫座,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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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奇奇怪怪,黑红斑斓,各色虫子朝众人潮水涌来。
素鹤识得其厉害,当即掌开阴阳,剑扫乾坤,为众人破出一道生路。
“快走。”
行岩踪作为一派掌门自然也是见多识广,眼前虫子大军,远非王城传闻之物。既有五彩斑斓,保不齐便有针对魂体之物。
当即携缉云天离开,古明德随后。
小云待他仨人先过,这才发招再助素鹤剑威。
登时,两人双双飞过。
然不待他们脚沾尘土,虫子之众复聚人形,拔刀挥斩。
顷刻,危机随后而至。
素鹤回身横剑力挡,剑画风云。随即一式道法无双。
刹那天地翻涌,道法刚猛。剑光三分,播土扬尘,三光交缠,浑如黄龙腾雾,直斩众邪。
一时间,血雨纷飞,碎肉骸骨散了满地。
场面,好不骇人。
但事情,真有这般简单?
小云倏然目光骤冷,剑破疾风,斜眸冷睇道:“小心,这些虫物杀之不尽。
若以术法武力绞杀,越杀越多,咱们势必困死山中,需得另想他法。”
素鹤眼看着一地污秽拼拼凑凑又胜出之前百倍,眉山骤起肃杀,凛凛煞气压得周遭大地俱隐隐发颤。
寒声道:“姑娘既看出门道,可有破解之法?”
“我非夫人,无法破除。
为今之计,端看公子如何决定。是要再隐藏自身,还是坐看众人同死?”
“姑娘此话,素鹤不是很懂。”说罢,侧身避开虫人杀招,紧接着冲入其中。
不同于前番绞杀,他此刻只困不杀。
但诚如小云所言,这并非解决的根本办法。
是故,他之心渐渐沉底。
小云见状,有样学样,一剑困住另一波,使之不能越过两人这道界限,好让行岩踪三人走的更远些。
“公子既已神力加身,要灭此物不难。只看公子,愿与不愿。”